笑。”我順手掐了她一把,說道:“你不也是嗎?”我們按壓著彼此,繼續觀察動靜。
月行山便只得愣在那裡,也不知該怎麼辦了。又過了好一陣子,我實在忍不住了,覺得月行山好可憐,再說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我不顧月錦端的阻攔,走了過去,月行山倒是嚇了一跳。
我敲響了房門,心兒開門了,我站在門口,說道:“娘,我來看看你。若你不舒服,我興許能幫你呢。”
月夫人臥於床上,淡淡地說:“不必麻煩了。我有你這樣的女兒,也是三生有幸。”
我一聽月夫人的語氣,必還在怪我。我連忙道歉,“娘,是我錯了,我向您認錯,請您原諒我。”
這話一出,月夫人倒也鬆動了,說道:“我哪裡生你氣了,你這孩子。對了,我想吃小米紅棗粥,你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
我其實已經聞到了,一股糕餅的味道,很淡,但我確定是。我差點繃不住,又要笑了。
我樂顛顛地去廚房,果然端了一碗小米紅棗粥,月行山眼睜睜地看著我走過他面前,更覺得不可思議了,叫住我問道:“怎麼你娘現在換了口味了?”
我也不知為何啊。月行山端著那碗涼了的雞蛋羹,嘆了一口氣。
我和月錦端,都進了月夫人的房間,月夫人吃了一些粥,又誇我們孝順。我趕緊趁熱打鐵,說道:“爹也很關心您呢。雖然雞蛋羹涼了,但夜風也吹不涼爹的心呢。”
月夫人笑了笑,我連忙跑出去,卻見院子裡空空如也。月行山什麼時候,已經走掉了。他怎麼就不能多堅持一下啊。
我問院子裡的丫環,月行山去哪裡了,丫環搖頭。那可不行,我得把他找回來啊。我一溜煙,跑到了月行山的院子,他正在書房裡,吃那碗雞蛋羹呢。我不管他吃沒吃完,拉起他就跑。
待我們跑回月夫人的院子裡時,月夫人的房間,卻已經歇了燈。我無奈地聳了聳肩,我對月行山說道:“爹,你不進去嗎?”
月行山倒是善解人意,說道:“你娘身體不舒服,已經歇下了,我何必再去打擾?明兒再說吧。”
月行山果然就走了。我急得直跺腳,恨不得用武力把他押過去。他就這樣走了嗎?月行山說的是,“那碗雞蛋羹,我還沒有吃完呢,不能浪費了。”
不,節省是好習慣,但把一碗雞蛋羹看得如此重要,還是令人咋舌。我獨自在風中,左右張望。我明白月夫人,只是想使小性子,但偏偏,月行山接不住,不肯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