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說道:“師傅,我家裡是舞槍弄棍的。所以,我為人粗狂了一些,請別見外。我一定努力控制自己。”
甄懷北見我態度還算端正,便點了點頭,又說道:“我不管你們家裡是做什麼的,但既然來了,必然是為了學有所成。早前梁國與咱們雍朝,常常有通婚,生意的往來。所以,京中有不少人家,都會梁國的文字和語言。像我的母親,便是梁國人,當初我父親和他相戀半載,便學會了梁國話,你們也要有這種精神,早早學有所成。”
正在此時,甄老師傅顫悠悠地從外面進來了,一記柺杖指著甄懷北,說道:“這小兔崽子,叫你好好授課,你倒好,說這麼多有用沒用的幹啥?不是在訓人,就是在扯淡,你會不會啊。”
先前還不可一世的甄懷北,馬上就沒有氣勢,趕緊低著腰笑道:“爺爺,我有我的一套,您別過問啦,還是回家歇會兒吧。”
甄老師傅繼續唸叨,“我告訴你如何授課,你倒好,全不按我的來,你要再這樣,也不必來了。”
我和古明溪被甄老師傅命令抄寫一些簡單的梁國文字,甄懷北則被甄老師傅揪著耳朵,拉進內室繼續訓去了。我和古明溪不由得相視一笑,果然一物降一物。
誰知甄懷北出來以後,甄老師傅也出來了,站在我身邊,說道:“聽說你居然遲到了。很好,你再將今日所學的字,多抄五十遍吧。”
我一聽,直接碎掉了。原來薑還是老的辣啊,甄懷北看了看我,我們居然很有默契地笑了笑。
到了下學堂的時候了,我繼續在座位上抄寫,古明溪也沒有走,而是陪著我,她也繼續抄寫。我說道:“你不必陪著我啦,先回去吧。”她卻說道:“反正早早回去,也是無事,家中庶母,反而不時找麻煩。倒是這裡清靜自在。”
甄老師傅自回去了,甄懷北守著我們,他的手上,有著一股濃濃的汗水味道,有點兒像是男兒香,不臭,反而有點兒好聞。但我的職業病又要犯了,我猜他是易汗體質,我真忍不住,想替他開一副方子調一下。
我小聲地對古明溪說道:“你容不容易出汗,要是出汗多,我這裡有一副方子。”
我正和古明溪說著呢,甄懷北在後面叫了起來:“你這個人,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嗎?湊得那麼近,一點兒也不專門,還影響別人。不要以為,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就有人喜歡了。”
我一聽,不由得好笑,誰知他又說道:“你再抄寫五十遍。”
我一下子支撐不住了,古明溪站了起來,盯著甄懷北,說道:“甄公子,我們知道錯了,月小姐的手都寫痛了,我的手也寫痛了。你也該回家了不是?”
古明溪雖然是女扮男裝,可是身上溫柔的氣質,真是無人能敵。甄懷北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還有別的事呢,要不然真不放過你。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今天真是充實啊,蓮生都對甄懷北的外貌讚不絕口,說他身上兼具俠氣和書生氣。我撇嘴道:“他只一開口,就是無理取鬧,滿滿的孩子氣。”
蓮生說:“不管怎樣,光是看一眼,就覺得好舒服。”
唉,我也是沒辦法了。為了學習梁國的語言和文字,我只能忍一忍了。好在他長得一副迷死人的樣子,雖然說話氣人,但多看兩眼,也不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