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又來找我開藥方。
還有教我玩香的女子,叫作菲菲,我見她眼下黑眼圈挺重的,整個人都不太精神。問她她也不說,我也為她開了一副藥,是怡心安神的藥,兩三日後,她果然有了起色。我才知道,菲菲最近被她的心上人拋棄了,茶飯不思的。
月夫人斷然想不到,我就是足不出戶,也能用自己的專長,掙一些零花錢。月夫人和月行山商議許久,月行山可不管,說道:“從前雪城和錦端都是你一手教養的,如今墨淵也大了,我總得說上幾句話兒!”
想不到月行山此話一出,月夫人頓時難過起來,說道:“夫君,你在怪我嗎?是我沒有將她們教好嗎?”
一邊說,月夫人一邊抽泣起來。我見狀不妙,趕緊悄悄溜走了。
從那天以後,我是不用再學什麼了。因為月夫人說了,既然自己這些年來為這個家操碎了心,月行山卻並不感激,那麼她也不用白費力氣了。月行山一向是有名的寵妻,這下得罪了月夫人,又不得不百般討好,做小伏低。反正我是解脫了。
作為回報,我得為月行山釀幾罈子果子酒,這倒是我的擅長,從前在雲水窩,便經常製做。是啊,我也有好多專長啊,像釀酒,做風乾肉,給人看病,種花種草也行。雖然在月夫人看來,這些都不算女子的正經事,但是我自己喜歡啊。我為什麼要和別的女子活得一樣。
看得出來,月夫人是在考慮我的終身大事了。月錦端還沒有說上人家,但是呢,我和她年紀只差兩歲,越早考慮,自然可比較,可挑選的便越多。月夫人兩年前便在為月錦端擇婿了,挑挑揀揀的,還沒落到實處。
月錦端那性子,和月溪玉倒是有幾分相似,卻又比月溪玉更刻薄,雖然長得有些顏色,但高不成低不就的,也就耽擱了下來。
月錦端活得也是憋屈,從前老想著和月雪城相比,覺得是月雪城礙了她。月雪城死了,她也沒能真的受到重視。更要命的是,就連月如夢,都成了皇妃了,而月錦端呢,還不知花落誰家。
所以月錦端的脾氣也越發不好了,在家裡動不動就罵丫環,甚至還動了手。月夫人見慣了,雖然還管著她,卻也不抱太多希望了。正因為如此,月夫人便把目光落到了我身上。
但我不需要,我不想活成月夫人想要的樣子,她也沒能做一個我心目中想要的母親啊。再說了,我也不想選什麼好夫婿,我不想成為人中龍鳳,也不想嫁給皇親國戚。
反正,常雲昇在我最醜的時候,都願意喜歡我,我還怕什麼呢?就算沒有人要我,我憑著這身上的醫術,哪怕家族不在了,也能有飯吃的。所以我是有底氣的。
月府的大多數人,都活得十分有壓力,但是像我,就沒什麼壓力。真正有壓力的人,是他們手裡沒有什麼底牌,卻又總想得到太多。
他們想得到更多的權利,富貴,然而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浮雲啊。要是月夫人知道我這麼想,該又要罵我不上進了。她會說,看看月溪玉,再看看月如夢。
月溪玉,嫁給了愛情,害得大夫人在大老爺面前抬不起頭來。然而聽說,她嫁給表哥後,也過得不怎麼樣。直到現在,她也沒能懷孕,夫家那邊卻也頗多意見了。
月溪玉那樣高高在上的月府小姐,她那表哥卻在外面有了女人,還生下了私生子。月溪玉的日子,現在是一團麻。在孃家的干預下,表哥打發了那女人,而私生子則抱回了家,由月溪玉撫養。
再說月如夢吧,看上去確實嫁得不錯,但是滄靈可是在府裡養了一大堆姬妾呢。但就是這樣,還是有無數人羨慕月如夢。她的生母秀姨娘在府裡挺直了腰桿,有一個爭氣的女兒,果然是不一樣的。
晚飯時,我小心地夾著面前的菜。月夫人總是慈愛地注視著我,讓我受寵若驚,都快不會吃飯了。這個時候,月錦端站了起來,筷子摔得直響。月夫人生氣地說:“錦端,你在幹什麼?”
月錦端也沒好氣地說:“吃飽了。”
她徑直走過來,冷不丁地撞倒了我面前的蠟燭,蠟油滴在我手背上,我疼得直哆嗦,大叫起來。眾人一片忙亂,月夫人更是罵月錦端,道:“你真是吃飽了!”
月錦端冷笑道:“三妹面前放著我最愛的糕點,我不過是想拿一塊,並不是存心的。”
蓮生連忙為我去找燙傷的藥物,我見大家亂成一團,忙說道:“二姐確實無意的,我沒事。”
月錦端已經離開了,月夫人憂心忡忡道:“可千萬不要留下疤痕啊。”
我一聽這話,哭笑不得。月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