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說道:“我是墨淵啊,霜心,霜心!”
她忽然哭了起來,哭得很大聲,滿面的淚痕,我就抱著她,她一直哭,哭著哭著,她居然就倒在我懷裡,沉沉地睡了過去。我抱著她,也不敢放手,只覺得她是一個可憐人,一丟了,她就會破碎一地。
到了黃昏之時,林霜心才醒過來,她的眼神卻很平靜,好像一切都不曾發生。她望著我,說道:“墨淵,怎麼回事?”
我淡淡地說:“沒什麼。”
一地的狼藉,早已被丫環們清理乾淨了,我覺得自己好累,更擔心林霜心突然又犯病。我原以為,林霜心被燒燬的,只是臉,現在看來,她的心理創傷,可能從來沒有好過,而且以後也不會好了。
不過,清醒過來,也很疲倦的她,乖巧得像一隻小貓,安安靜靜地吃飯,還將地面一本未被拾起的書拾了起來,撣撣上面的塵土,說道:“怎麼就掉下來了呢?”
我沒辦法告訴她,剛才發生的一切,只能希望,她以後儘可能地不犯病。
林霜心望著我,突然問道:“你怎麼不高興?”
我說道:“哦,蓮生說今天沒有買到我喜歡的白糖糕,而且那家老闆有事關門了,要十來天才來呢。”
林霜心笑道:“你不用擔心,想吃白糖糕還不簡單,我立刻叫廚房做。”
林霜心吩咐下去,不一會兒,冒著香氣的白糖糕就端了上來,其實我並沒有什麼胃口,但是盛情難卻,林霜心還命人將剩下的白糖糕打包,與我送回府上。
那林夫人見我要回去了,又替我包上了一些山菌,風乾的野味,相當的客氣了。我連連拒絕,林夫人卻說道:“要不是你,今天又不知鬧成什麼樣子,你不收下,我們以後便也不好麻煩你了。”
我只好收了一些菌子,別的再不肯收。
當我回到月府時,常雲山正在府門口,見我來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我請他進府去,他卻說常雲昇在府上,他沒臉進去。我說道:“阿英又如何虐待你了?”
常雲山說道:“是哥哥,居然不告訴我阿英住在哪裡,我翻遍了整個雍城,也找不著她了。她會不會出事了?”
我說道:“這怎麼可能,只是將軍告訴我,最近有些事需要阿英去處理。你先回去,我好好打聽一下。”
我好不容易連哄帶騙地打發走了這二愣子,進了月府,我直接衝到月行山那裡。果然,常雲昇也在那裡呢。
我問道:“將軍,阿英如何了?”
常雲昇說道:“很好啊。最近特意給後來入伍計程車兵安排了一些任務,阿英雖是女子,也不肯落於人後。”
月行山不可思議地望著我們,說道:“居然還有這等奇事?”
我無奈地笑道:“那你可得跟你那個弟弟說清楚啊。他以為阿英不要他了。”
常雲昇淡然地說:“阿英什麼時候要過他?”
這下,我可是被他噎到了,但,有這樣的哥哥嗎?不幫助兄弟就算了,還眼睜睜地看著兄弟為情所困?真是個冷血動物。
常雲昇說:“感情是要兩廂情願的,既然阿英不喜歡他,就不要勉強啊。”
我笑了笑,說道:“那你有沒有過勉強的時候?”
月行山打斷了我們的談話:“墨淵,你身上有白糖糕的香氣啊,真是好香。”
我命蓮生拿了些白糖糕過來,月行山邊吃邊說:“你們聽說過一個成語嗎?”
什麼?我們不解。
“甘之如飴”,月行山意味深長地笑了,這話中話,倒是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