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幾天,也不想出門,可是總覺得,月府的氣氛也是怪怪的。尤其是月如夢,月溪玉她們,一見了我,眼神裡總像有什麼,好像忍不住要笑了似的。我的心情有些低落,於是我懷疑是自己的問題。
這日,月夫人,月行山都不在家。月雪城卻來找我,我感到很是意外。
月雪城將我叫到她的書齋裡,半日才緩緩地開口,說道:“近日有一樁奇事,不知你聽說了沒有?”
我知道月雪城的性子,是最不愛八卦的,她如此說,必然是有緣故,我忙問道:“我這兩日不大舒服,都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呢。”
月雪城已經遣走了身邊的丫環,屋裡嫋嫋燃著檀香,月雪城說道:“那南風遙,居然冒著雪天,在太史令府外等了一整夜。”
我更是聽得雲裡霧裡,說道:“南風遙和太史令有什麼交情嗎?”
月雪城將一盞紅棗湯遞到我的手上,說道:“太史令有一個女兒,叫作謝蘇蘇,長得極美,前些年去了外地,最近回了雍城。”
我知道了,月雪城說了這一句,我便知道了前因後果。這個叫謝蘇蘇的女子,將擊碎我所有的幻想。不管南風遙對我承諾過什麼,這些統統不作數。謝蘇蘇沒有回來,為了南亭雨,他可以閉著眼睛娶我,然而謝蘇蘇回來了,他的愛情便又復活了吧?
我只覺得心頭一片涼,手也冷得直打顫,捧著紅棗湯,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怪不得月溪玉,月如夢她們用那種眼神看我呢,原來是在看我的笑話呢。
我強打起精神,對月雪城說道:“姐,你不必擔心,我其實也沒那麼喜歡南風遙,不過大家鬧著玩的。”
月雪城看著我,說道:“那就好,聽說南風遙最近得了風寒,也弄得有點兒慘呢。你以後還是少去南府吧。別人還以為你有所企圖呢。”
我出了月雪城的書齋,只覺得整個人都快要倒了。就算南風遙沒那麼喜歡我,我也是不怕的,可是從天而降的謝蘇蘇,讓我感到無能為力。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好,這算不得什麼,而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而瘋狂,這才是不可阻擋的愛情。我這才發現,我確實有點自作多情了。
可是聽說南風遙生病了,我的心又替他擔憂起來。他病得嚴不嚴重呢?為什麼沒有來叫我去看看?他是不打算再見我了嗎?我覺得委屈極了。
那個謝蘇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居然能將南風遙迷得如此神魂顛倒,甚至多年後也不能忘懷?
這個晚上,我失眠了,翻來覆去也睡不著,雖然已進入正月,外面卻落起了雪,天氣奇寒。我想到在這樣落雪的天氣裡,南風遙居然可以在人家府外候了一夜,可見他有多麼喜歡謝蘇蘇了。
我以為,我們之間最大的距離,是我臉上的胎記,現在來看,卻是一個叫做謝蘇蘇的女子。他既然不喜歡我,為何要對我輕許承諾,讓我做了備胎?他真是該死!
第二天,月如夢叫住我,說道:“想不到南公子不僅人長得好,做詩也是極好的。”
我一向懶得和月如夢說話,她卻兀自說道:“南公子寫給謝小姐的情詩,如今滿雍城都傳開了,真是感人肺腑啊!墨淵,你要不要看看?哦,對了,你們關係好,說不定,他早就給你看了吧?”
這月如夢,自從成了二房的嫡女,真是刷足了存在感。把一眾小姐都比下去了,如今也只有月雪城能蓋她一頭。以前她是暗戳戳地茶,現在她的茶倒是變得高調起來了。
中午吃飯,剛好幾個老爺都在府上,月老夫人說大家吃個團圓飯。雖是團圓飯,男女仍分席,不過更熱鬧了。月溪玉和月如夢湊在了一塊,月溪玉是個炮仗,聲音大得想不聽見都難。月如夢說道:“你們聽說過了嗎?元宵節那天,南公子給謝小姐送了親手製作的花燈,據說是荷花造型的,象徵著和和美美,而且還放置了西域來的香料,香氣一沾衣衫,三日也不散呢。”
月溪玉高聲道:“真的嗎?這南公子好懂女孩子的心啊。我記得,他曾經送過兔子燈給墨淵啊,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我是不想理會她們的,看見我不好過了,都跑來尋我的開心。那月溪玉是個沒眼色的,還在拉我的衣袖,說道:“墨淵,你是不是喜歡南公子啊?不要做夢啦!你是沒見過那謝小姐,長得可標緻了,跟朵花兒似的......”
我真是受不了了,說道:“這滿桌的菜還堵不上你們的嘴麼?”
月溪玉笑道:“我們說幾句又怎麼了?你現在真是拿大了,也是呀,你有錢,連梁王府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