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澤想著自己的心事,也就沒太注意到他。
嫁妝的事,他可以一推二五六。
明天他們就可以脫離沈家了,想想真是一件興奮的事。
方明澤越想越高興,他不由得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他的眼神在沈輕塵的臉上流轉著。
不由的喃喃自語了起來:“也不知道你到底得罪了誰?
居然會中慢性毒,不光如此,你身上還有胎毒。
你父母得罪了誰?
人家要如此針對你?
這是怕你不死啊!
他們不光給你母親下毒,還給你下了慢性病。
就算你這次不發生意外,你的情況也不會太好!
你經脈被人為的損壞了,經脈會一年比一年薄弱。
你再修煉下去,你經脈會承受不住你修為的力道,到時候你會死的更慘!
你說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聽說,他們明天就要把我們趕出沈府了。
不過趕出去了也好,最起碼我們不必仰人鼻息。
我倒是可以為你解毒,不過先說好了喲!
你可不能過河拆橋,要不然我毒死你!”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手指頭描繪著沈輕塵的眉眼。
“你長得太帥了,如果不是你長在我心尖尖上,你猜我會管你的破事不?”
他一個人自言自語,卻沒發現被子下沈輕塵的手卻握成了拳。
沈輕塵思緒萬千,前世今生都在他腦袋裡過了一遍。
怪不得,這些日子他修煉起來總感覺經脈疼痛。
就算前世他治好了丹田,他修煉起來也總是事倍功半,晉級起來特別費勁。
原來如此!
他父母得罪了誰?
誰給他下的藥?
在沈家,誰有本事給他下藥?
如果他父母在那麼早以前就被人針對了。
那他父母的死,是否還是意外?
不管前世今生,沈家人對他總也親近不起來。
除了他家老祖,其他人對他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疏離感。
以前他覺得,那是那些人嫉妒他。
現在看來,他想錯了!
難道他父親或者母親的身世另有隱情?
那也不對,他們為什麼對沈紅翠那麼好?
不過,沈紅翠是個蠢貨!
人家說什麼她就信什麼,沈家人對她好也能理解。
前世的時候她和上官宏成了夫妻。
為了給沈家人拿資源,上官宏都跟她急眼了,揚言要休了她。
如果不是沈家人看到情況不對,從中斡旋,那個蠢貨早都被上官家休了。
他以前順著沈家人的時候,沈家人對他也不是太好。
什麼時候沈家人對他越來越差勁了?
他父母去秘境的時候,沈家人看他就不咋順眼了。
直到他們的魂牌碎了以後,沈家人越發的得寸進尺了起來。
只是那個時候,他還能給沈家掙的榮耀,沈家人大面上都還過的去。
畢竟十四歲已經是二級初期的他,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天才級別的人物。
他父母是在他十五歲的時候去世的,如今三年已過。
出事之前,他的修為在二級中期。
現在的他渾身疼痛無力,猶如一個廢人。
他回來的太晚了,那刻骨的仇恨,只能過一段時間再報了。
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前世的那個人。
明天就該離開這裡了,他說的對:離開了也好,最起碼他們能躲開沈家的耳目。
這個人懂醫術,還要醫好他。
無論為了什麼,他都不能讓這個人離開他。
沈家人不會如此好心,給他找一個懂醫術的人來。
據他所知,方景瑞就是個被嬌寵養大的孩子,他怎麼會懂醫術?
眼前人絕對不是方景瑞,那他到底是誰?
不管是誰,既然來了,現在又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更不會放這個人離開了。
沈輕塵想了這麼多,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方明澤嘀咕了一會,也沒人搭理他。
他看了看外面,天已經暗了下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過來給他送飯。
他好像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吃不吃飯都無所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