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和張海寧自然沒有下車的打算,對軍用吉普的鳴笛聲聲充耳不聞並且把油門踩到最大,黑瞎子警惕心更是拔到最高,這群人身上就他實打實揹著案底,不會是來找他的吧。
“怎麼還驚動軍隊了,啞巴,這次可懸嘍,方向帶繫好。”
嘴上打趣,黑瞎子死死攥住方向盤一個漂移就從國道上下車,張海寧則是繼續走在國道上。
身後的軍用吉普沒跟著黑瞎子那輛車反倒是緊咬著張海寧的車不放,黑瞎子開啟窗戶從兜裡掏出煙,熟練點燃,笑道
“啞巴,猜猜這是誰?”
張啟靈轉過頭,什麼話也沒說,有軍方背景還能第一時間察覺到他們動作並且目的性極強,基本上就差把名字說出來了。
真不知道張鎮屍為什麼要選這麼個人當女婿,純純添亂。
兩輛車在凌晨平穩的國道上一路狂飆,黑瞎子開著車跟在他們身後看戲。
吉普車效能比張景雲準備的車也差不了多少,靠著司機不要命的開法最後成功逼停了張海寧開的車。
車子一個帥氣地漂移就到了張海甯越野車前面,徐小東車剛停穩就從車上下來,穿著乾脆利索的野外軍用裝,寬肩窄腰,野性不羈的氣質和平時吊兒郎當二世祖的模樣截然不同。
大長腿邁下車幾步就到了副駕駛座前,屈起中指隨意地敲了敲玻璃窗,車玻璃滑下就看到小阿張,挑眉笑道
“未婚妻,一起吧,正好我這邊還沒去拜見過長輩呢。”
張鎮屍沒有慣著這位未婚夫,直接嗆聲
“不需要,我們的婚約很難繼續,因為我家人不同意。”
聞言徐小東臉上的表情變都沒變,挑釁似的一根根豎起指頭說
“第一,你家人早就同意了,而且是十幾二十年前,第二,要退婚得有信物,你有嗎?第三,我大好年華青春都給你了,難道不應該給我補償嗎?在這三點沒達成前,我還是你未婚夫,所以,去拜見長輩應該的。”
張海鹽坐在後座上發揮有點受限制,索性直接開啟車門下車,知道這人身份的他也絲毫沒收斂,噼裡啪啦鞭炮似的懟回去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長得醜想得還挺美,我們小族長和你的關係別扯著未婚夫頭銜瞎顯擺,鶯鶯燕燕這些年你是來者不拒,花花世界你是採花使者,就你這還想著跟我們張家結親,當個垃圾桶都嫌你髒。”
就折騰幾分鐘的功夫兩人的車子就被黑瞎子趕上了,張啟靈把張海鹽的話一點不剩全聽進去了,心裡對徐小東的印象更差,張家的婚戀觀都很傳統,沒有守節的概念,但也絕對不會有亂搞的事情。
黑瞎子隨手將煙扔出去繼續聽八卦,車子裡其餘兩個張家人穩穩當當地坐著,他們相信張海鹽的功夫絕對能把徐小東說到懷疑人生,張家的嘴都長在張海鹽身上了。
結果遇到了另一個沒臉沒皮同樣有一張嘴的徐小東
“那又怎麼樣?我未婚妻都沒說什麼那不就是預設嗎?結了婚我們生個孩子,各玩各的我也可以。”
張海鹽雖然嘴上要搶人當老婆,潛意識還是把小族長當成自己香香軟軟的小閨女,聽到不要臉的話差點氣吐血,老父親心都碎了一地
“媽的,今天不揍得你叫爹就算我心慈手軟。”
對徐小東積怨已久的張海鹽嘴裡的小刀不停射出去,徐小東從小接受最頂級訓練,和這個半路出家的張家人比起來也是毫不遜色。
張鎮屍倒是沒說什麼,掏出手機拍了張兩人打架的照片。
坐在車上的張景和黑著臉和族長如出一轍,好不要臉的想法,生個孩子然後各玩各的,讓我們張家女給你們生孩子,大白天做什麼美夢。
黑瞎子把窗戶拉下來叫好看戲。
坐在駕駛位上看著張海鹽勢均力敵的比拼,張海寧冷冷地看著徐小東,從袖子裡甩出小族長磕過的瓜子殼打在許下的麻筋上,高手對決都是片刻決定勝負,張海鹽抓住機會把人暴揍了一頓,神清氣爽地將人踹到馬路邊上車。
“走嘍。”
張海寧開車繞過去徐小東的車,還沒忘把瓜子全扔在某人頭上。
坐在黑瞎子車上圍觀這場鬧劇,張啟靈和張景和從瓜子射出去就知道張海寧的小動作,自家人的事怎麼能叫偷襲,也就是張海鹽身手不行,回去加練。
經過這場鬧劇,一路上風平浪靜,除了下車吃飯洗澡解決必要的生理問題外硬生生將本來四天的路程壓縮在兩天內到達。
重山疊嶂,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