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俊蹙眉想了一下,覺得還是先把正事辦完再說,於是他揪起嚴律師身旁姜卿夏的被子,姜卿夏嚇得大叫一聲,魏成俊對她厲聲說:“姜卿夏,你喊那麼大聲是想讓隔壁的客人都知道你被未婚夫抓姦在床嗎?”姜卿夏半閉上雙眼,冷靜了一下,然後對魏成俊肅然說:“成俊,你和慕容嫣的事我發誓從此不再過問,但我和其他男人之間的事你也不要管。你今天來這裡又是拍照又是打人的,無非是想拿回那個硬碟,對嗎?”
“小夏,你真聰明!難怪連嚴律師這種偽君子也要拜倒在你裙下?硬碟在哪裡?快還給我,我還等著它救鍾樹仁的命。”魏成俊對姜卿夏冷冷地說。姜卿夏瞥了一眼魏成俊的褲袋和我手裡的手機,魏成俊明白她是想談交接條件,於是他說:“小夏,我答應你,只要你交出硬碟,我便將今晚拍的豔照與影片都刪除了,不把它們發到網上去。”
“真的嗎?那麼你們一會兒可要當著我的面把這些照片與影片刪除了。”姜卿夏眨了一下眼睛,向魏成俊確認。這時,魏成俊英俊的臉上釋放出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溫柔笑容,那是姜卿夏第一次見到他時令她一生難忘的笑容,但這麼多年過去了,直到今天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曾經那麼愛眼前的魏公子。
當下,姜卿夏鬼使神差地中了魏公子的美人計,便伸手指了一下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個經典款LV大包包,慕容嫣連忙上前開啟那個包包的暗格,裡面果然有一個黑色的硬碟。魏成俊接過慕容嫣遞給他的硬碟,把早就準備好的電腦從揹包裡拿出來,連線上那個硬碟後檢視了一下里面的資料。
這時,嚴律師與姜卿夏便趁機趕緊穿上了衣服。我在一旁盯著這對姦夫淫婦的狼狽模樣卻只覺得好笑。魏成俊把電腦與硬碟都放好後,姜卿夏連忙拉著他的衣袖要求他刪除掉剛才的照片與影片。於是我和魏成俊都照辦了。正當嚴律師想趁機溜走,不管姜卿夏的死活時,魏成俊卻坐在房間的書桌後面,厲聲呵斥嚴松說:“嚴律師,你別急著走!我們之間的賬還沒算完呢?”
嚴律師一聽,當場怔愣住了。魏成俊繼續厲聲說:“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份讓我授權給鍾樹仁用那家物流公司購買魏氏中國股票的檔案是你起草的吧?硬碟裡有鍾樹仁給我的初稿,然而和最終的授權書相比,最終版在法律條文上要更嚴謹一些,你除了與姜卿夏偷情,應該也是她的私人律師吧?”
不等嚴松回答,姜卿夏就老實回答:“對!無論魏氏集團還是我自己名下的所有公司合同與法律相關檔案,都是嚴律師幫我把關的,我非常信任他。”魏成俊冷笑了一聲,對姜卿夏說:“既然如此,那麼嚴律師有沒有跟你提起過那家物流公司在我回國前已經簽訂了一份轉讓股份合約?”
“轉讓股份合約?什麼意思?”姜卿夏一臉不解地問魏成俊,魏成俊搖了一下頭,對姜卿夏說:“虧你一直說自己是什麼男神收割機,竟然連嚴松這種偽君子你也看不透!他跟你在一起只是為了你的錢財,並沒有真心對你。”魏成俊向姜卿夏招了一下手,她連忙走近魏成俊身邊。於是,魏成俊在電腦裡開啟了一份股權轉讓書給她看,原來早在回國前,魏成俊就把那家涉案的香港物流公司的所有股份都無償轉讓給了她。
姜卿夏咬了一下牙,對嚴松說:“姓嚴的,這份股權轉讓書,你是什麼時候給我簽名的,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如果把這份東西呈交上法庭,那麼魏成俊授權給鍾樹仁的那份文書就是一張廢紙,而我轉給鍾樹仁的那五百萬元卻是已經被檢察官呈交給法庭了。我這次真是有口難辯了!”
嚴松連忙上前拉住姜卿夏的裙角說:“小夏,不!姜總,我只是想著你和魏成俊名下有不少合股的中小公司,魏成俊他不一定記得這份東西,因此便存了僥倖心理,想這次肯定能陷害他,讓他坐牢的。”
魏成俊聽了,臉色陰沉,但還是忍住了心底的怒火。他對姜卿夏建議說:“小夏,我們魏家與姜家在生意場上合作多年,我也不想看見你坐牢,不如你把這嚴律師的所作所為都向檢察官說了,這樣不僅可以救你自己,也可以救我的兄弟鍾樹仁,你說呢?”
姜卿夏看都不再看嚴律師一眼,當下便同意了魏成俊的建議。過了一會兒,魏成俊對慕容嫣使了一個眼神,慕容嫣心領神會,便拉著姜卿夏往大廳外走,她一邊走,一邊對姜卿夏溫聲說:“小夏,你以後找男人,眼睛可要擦亮了,最是要提防嚴律師這種偽君子。”姜卿夏也不回話,只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她心想,自己終究還是輸給了慕容嫣這個女人,把魏成俊這種專情又俊俏的好男人給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