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眼,雙手放在膝蓋上摩擦了一下,對我欲言又止,我覺得她可能想單獨跟鍾樹仁說些情侶之間的悄悄話,但又不好意思趕我走。於是我跟她說有事跟李律師商量,要先走一步,並與她約定好了一會兒在門口接待室再匯合。
在見過鍾樹仁後,李律師卻對我說魏成俊拒絕見我和莫妙娜。我大吃一驚地說:“成俊他怎麼可能會拒絕見我?你一定是聽錯了!”李律師見我如此激動,便勸我說:“慕容小姐,可能魏公子他不想讓你見到他如今落魄的模樣,你有什麼話不如跟我說,我一定給你帶到。”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而莫妙娜卻在一旁罵著魏成俊,說他死要面子,說他太狠心之類的。過了一會兒,我終於忍不住問李華庭:“李律師,請問你可以幫魏公子爭取到保釋嗎?”
李華庭眨了一下眼睛,蹙眉對我說:“我們現在在香港,這個保釋不是那麼容易的,魏公子這次涉及的案子又是跨境的大案,他又是外國籍。”我連忙用哀求的語氣對他說:“李律師,麻煩你幫成俊想一下辦法!我怕他在裡面時間久了會消磨掉鬥志,而且魏氏集團中國上市的事情可能需要他自證清白。”
於是,李華庭律師便向法庭申請保釋,然而他的申請一次次被退了回來,直到第三次法官才批准了魏成俊的保釋,但條件是五百萬元人民幣保釋金,外加三位香港當地有聲望的議員或太平紳士的聯名作保。我聽李律師說完,頓時怔愣住了。雖然魏成俊名下所有資產都被凍結了,但這錢我還可以想辦法去借,但我到哪裡找這些香港的名流紳士來幫他做保呢,我想破腦袋也沒有這種關係網。
由於我和莫妙娜的簽證都不能在香港停留太長時間,於是我們拜託完李華庭好好照顧魏公子與鍾樹仁便離開了。我坐在回花城的動車上滿腦子都在想,我到底去哪裡弄五百萬來保釋魏成俊呢?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唐毅龍,不僅因為他有錢,而且因為他是永利中國的cEo,因此讓他幫忙在香港找幾個名流紳士來替魏成俊做保應該不難。然而我一直懷疑赤霞礦和魏氏集團股票大起大落是他在背後搞的鬼,如果真是這樣,他怎麼可能會幫魏成俊?
莫妙娜看見我一臉愁容,眉頭緊皺,便握了一下我的手,溫聲說:“豬頭,你在想什麼呢?即使你想破腦袋,估計也沒有辦法把魏成俊保釋出來的。不如讓他和木頭在裡面冷靜一下,或許過幾天李律師就能找到證據把他們弄出來了。”我盯著莫妙娜亮晶晶的雙眸,知道這些話肯定是鍾樹仁為了安慰她說的,娜娜太天真了,以為這次的事情很快就可以翻篇了,然而,我還是收起了自己擔憂的神情,對她溫聲說:“娜娜,你說得有道理!現在你趕緊睡一會兒,昨晚你在酒店不是沒睡好嗎?”莫妙娜輕輕嗯了一聲,便靠在我肩膀上閉上眼,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為了湊齊那五百萬保釋金,我決定先回我媽家,向她借點錢。不料,我媽一見到我便想關門不讓我進屋。我連忙用手擋在木門上,探進半個身子對我媽說:“媽媽,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屋?”我媽對我不客氣地說:“因為你晦氣,找了一個要吃牢飯的富二代。”我連忙高聲說:“媽,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的女兒和你未來的女婿,成俊他是無辜的。”
“魏成俊有沒有罪我不管,我只知道他害我把錢都投到了魏氏中國的股票上,現在我是血本無歸。我看見你就心煩!”葉美儀對慕容嫣氣惱地說。“什麼?你真的去炒股了?我上次不是勸你不要難為成俊嗎?”慕容嫣著急地說。葉美儀露出尷尬的神色說:“我沒有讓魏成俊幫我內部購買,只是向他要了五百萬嫁女的禮金,然後我自己去股票交易所讓經紀人幫我認購的股票。”
“什麼?五百萬禮金?”慕容嫣大吃一驚地說,“媽你怎麼可以向魏成俊要那麼一大筆錢作為嫁女的禮金?你是在賣女兒嗎?”葉美儀冷笑了一聲,然後指著慕容嫣大罵:“我向他要禮金怎麼了?我把你養大我容易嗎?你這麼輕易就嫁給有錢人了,你媽和你哥只是想要一點保障而已,以後魏成俊這種公子哥不要你了,你不是也有些錢財在手上,不至於吃虧嗎?”葉美儀說完就準備把自己的女兒掃地出門。
慕容嫣再次死死地頂住木門的門閂,又追問葉美儀:“媽,你老實說,除了五百萬,你還問魏成俊要了什麼?有沒有要房子?”這時一直躲在屋內暗處的慕容鶴跑了出來,叉腰對我破口大罵:“慕容嫣,你這虧本貨!我是你哥,是魏成俊未來的大舅子,之前我問他要了一間兩百平方米的房子,可那又如何?你可別打我房子的主意,那可是我和你嫂子的婚房。”
我激動地硬闖進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