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楊水湖,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但是突然間,鄭昆的釣位前突然像是開鍋了一般。
巨大的水浪開始翻騰而起,水浪翻騰間一位身穿紅衣的絕美女子飄然而出。
她光著腳丫,一雙玉腳在皎潔的月光下,如白玉般明亮。
但她的腳尖卻像是踩在了雨霧之中一樣,根本接觸不到地面。
她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肢,懸浮在地面上嫋嫋娜娜的走進了鄭昆的營地。
但她並沒有走近,她站在營地門口看著那不斷搖晃的帳篷,失神了很久。
突然間她一個華麗的轉身,原地騰空而起化作一道鮮紅的流光,又是鑽進了楊水湖。
但帳篷內的兩人,對外面的場景絲毫不知。
雞叫三遍,兩人才沉沉睡去。
……
這一夜,鄭昆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由於睡得太晚,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太陽早已是日上三竿。
在太陽的炙烤下,帳篷內的溫度都有些燥熱起來。
鄭昆迷迷糊糊的閉著眼,伸手在帳篷裡面探索了一下。
按照他的記憶,唐嫣然應該就在他身旁。
但他伸手摸索了好久,身旁卻是空蕩一片。
他什麼都沒有摸到。
鄭昆頓時一個激靈從帳篷內坐了起來。
帳篷內空蕩蕩的,新換的床單上面被人從中間剪掉了一塊,留下了一個大洞。
鄭昆趕緊鑽出帳篷,在營地內檢視了一圈。
但是營地內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他趕緊衝出營地,繼續尋找。
但依然是什麼都沒有。
楊水湖在陽光的照耀下碧波盪漾,身後的密林也是安靜的出奇。
只有黑二狗,它看到鄭昆從帳篷鑽出來,馬上叼起自己的不鏽鋼飯盆從營地一路追了出來。
它看鄭昆終於停下腳步站在那發愣,便是趕緊叼著不鏽鋼鋼盆朝一旁的石頭砸了過去。
“哐當~”
不鏽鋼鋼盆自由落地運動後,砸到堅硬的石頭上,發出一聲刺耳的脆響。
“我去~”
“你大爺的~”
找不到唐嫣然的鄭昆,正在暗自神傷。
猛然間他被黑二狗的不鏽鋼鋼盆,嚇了一跳。
“吃吃吃,一天天的就知道吃。”
“唐嫣然什麼時候走的?”
鄭昆指著唐嫣然之前放電三輪的位置問道。
“汪汪汪~”
看到鄭昆的惱火,二狗子絲毫不懼,它對著鄭昆又是好一陣的呲牙咧嘴。
不過叫過之後,黑二狗便是轉身鑽進了營地。
片刻後,它叼著一張紙條走了出來。
紙條上寫著一排娟秀的小字,是唐嫣然的字跡。
“哥哥我走了,我早上9點的火車。
本來想和你告別的,但看你睡得實在太香,就沒忍心喊醒你。
床單是我剪的,算是留個紀念吧。
——唐嫣然。”
鄭昆看完紙條趕緊拿出手機,發現已是早上10點鐘了。
這個時間,高鐵都幹出300多公里了,黃花菜早就涼透了。
“走了,就走了吧。”
鄭昆嘟囔著狠狠的瞪了黑二狗一眼。
“也不知道喊醒我。”
“養狗何用?”
鄭昆說著把一袋狗糧倒入了嚴重變形的不鏽鋼飯盆。
但黑二狗面對鄭昆的怒罵,卻是像沒事狗一樣。
它一看到狗糧倒入飯盆,便是立馬撲上去大吃特吃起來。
看到黑二狗那餓急眼的樣子,鄭昆這才恍然大悟,他昨天晚上好像又忘餵狗了。
而且唐嫣然也是個文靜的主,兩人激情旋轉間,她也沒有像紀敏那樣毛利毛躁的踢翻桌子。
飯桌上的炒雞還有烤全羊,還穩穩當當的擺在飯桌上。
這讓原則性極強的黑二狗,根本找不到吃它們的理由。
這可苦了黑二狗,它餓著肚子不說,還被帳篷內傳出的奇怪動靜折騰了一宿。
臨了大早上的還落了鄭昆一通臭罵。
當然它也不能怪別人,誰叫它是狗呢。
壞情緒是傳遞的,總有一個最弱勢的倒黴蛋,默默扛下所有。
這就像鄭昆之前聽到的一個故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