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天的時間,在右侍郎左慈的幫助下,楊川可謂收穫頗豐,如今國庫內的銀兩,已經足夠皇室未來五年的開支了。
而且,他也按照之前的約定,沒有再為難左慈,至於日後其餘官員會不會針對他,就不得而知了。
將一系列清單整理完畢後,楊川便直奔御龍殿,向田月瑩報喜。
路上,他也不斷思忖著朝廷內那些一品大員們的心思。
雖然剛剛來到齊國的時候,自己也是朝廷內唯一與女帝齊肩的一品大員,可自從得罪了丞相安尋祿,便直接被當庭剝去了實權。
後來,還是女帝為了讓他繼續做事,才又額外安排了一個二品總督的職位。
據大理寺回報,據說這一次抓的貪官之中,有半數以上的人,皆是丞相的黨羽。
這麼說來,他又一次得罪了那位二朝老臣。
只是這幾天,他卻一直沒聽到丞相有任何動靜,似乎他已經不打算管自己手下這些人了。
“嘶,不對啊,一向心高氣傲的丞相大人,如今怎麼這麼沉得住氣?”
另一邊,幫楊川忙完最後一件事的左慈,一路悶悶不樂地踏上回府的道路。
途經丞相府時,他只是抬頭看了一眼門上的牌匾,便心虛地低下了頭,緊接著又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只希望能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怎料左腳剛剛邁出去,一個沉悶的聲音卻把他叫住了。
“站住!”
左慈抬頭一看,卻見丞相忽然走出了府邸,正一臉怒相地瞪著他。
“丞,丞相大人!”
“哼,左侍郎,你果真是楊川手下的一條好狗,不過老夫倒也奇怪,那廝才來大齊幾天啊,你怎麼就和他穿上一條褲子了?”
“丞相大人,小的屬實是沒有辦法啊!那,那個楊川,他抓住了小的把柄,一通威脅之下,小的才為他提供線索的。”
說罷,左慈直接將腦袋耷拉下去,恨不得直接挖個土堆把頭埋在裡面。
最近這兩天,在楊川的一通“威脅”下,他也是不得已,才將丞相手下許多黨羽的線索提供了出來。
作為一個在大齊上任十年的老臣,左慈又怎會不知道丞相的性子。
想必今日也是知道他會路過此處,專門在這裡等著他的。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要殺要剮,也只能隨他去了!
本以為丞相會叫來幾個打手,好好把他這個二品大員羞辱一頓,怎料左慈等了半天,卻始終沒等到回應。
再抬頭之時,卻見丞相依舊是剛才那副架勢。
“左大人,你以後就好好給那個楊川當狗,等哪天當上癮了,有的是人等著教訓你!”
撂下一句話後,安尋祿便氣沖沖地摔門回府去了。
另一邊。
楊川將這幾天的清單交給田月瑩後,她一邊為這些意外之財感到欣喜,一邊又擔心楊川的安全。
一下子得罪了那麼多朝廷大員,他今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怎料,楊川非但不對此事上心,反而笑著回。
“陛下,這一次抓貪官,可多虧了右侍郎左慈大人啊。”
“你說他一個正宗的二品大員,又是幫我這個徒有虛名的總督擋槍,又是幫我提供線索的,當真是委屈他了。”
“噗。”
聽到左慈這個名字後,田月瑩才猛然想起,楊川前兩日對她說過此事。
據說,左慈起初是一百個不願意幫這種忙。
畢竟就算幫楊川立了功,到最後也只是得到朝廷一個沒什麼用的封賞而已。
可面對如此霸道的楊川,所謂不管進一步還是退一步都是錯,但凡走出這一步,對他來說都是掉進了一個無盡深淵裡面。
聊完了給國庫充銀兩的事,楊川又開始談起另一個正事。
“陛下,最近幾日,下官又在琢磨一些新鮮玩意兒。”
猛然聽見楊川給自己改了稱呼,田月瑩頓時一臉嫌棄地看向他。
“我說楊川,我的楊公子,你在朕面前能不能不要搞這些虛名頭?什麼下官下官的,難聽死了!”
“你啊,就老老實實和我說事,以後都不要搞這些稱謂了!”
“好。”
看見女帝對自己的感情日益深刻,他差點忍不住衝動想要去摸摸女帝那可愛的小腦袋。
但眼下畢竟是在御龍殿內,還是嚴肅一些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