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二人即將要把財產轉移走了,楊川立馬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和他們來個偶遇。
不過,一個只貪汙了幾千兩白銀的官員,楊川倒是沒興趣直接將他拿下。
不然,若真是打草驚蛇,驚動了一些大魚的話,後面只會得不償失。
可左慈畢竟也是貪了,若是能以言語威脅他一下,幫助自己抓住都城內的一些大魚,倒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
到時只需讓他將貪汙的這些銀兩,拿出一半親自交到國庫中,自己與左慈之間的小“羈絆”也算徹底形成了。
拿著這份把柄在手中,試問以後讓他做任何事情,他敢說一個不字嗎?
走到侍郎府的大門處,發現大門是半開半掩的狀態,楊川也沒有猶豫,直接推門而入。
貼著牆邊來到院落內後,發現裡面果真停了一輛馬車。
馬車的最上層用一些被褥包裹著,底下自然就是左慈想要轉移的那一箱箱銀兩了。
此時,右侍郎左慈還未察覺到楊川的到來,仍舊站在房間門口與夫人說著出門應該注意的話。
直到楊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才失聲呀了一下。
“喲,右侍郎大人,侍郎夫人,最近在哪發財啊?”
招呼了二人一聲後,楊川這才仔細瞧了一眼侍郎府的房屋佈局。
瞬間覺得這位侍郎大人當真是不夠心細!
明明正北的主室才是密謀事情最好的位置,只要躲在那個房間內,任由說話聲音如何大,又怎會被外面的人聽了去?
可這位右侍郎大人,偏偏要在東面偏房內和夫人商量貪汙銀兩一事。
嘖嘖,看來這位大人,是有心想把貪汙的財產還給國庫啊!
卻見左慈驚訝一聲後,意識到眼前的人正是自己忌憚的楊川,趕忙嘿嘿一笑,然後便開始找理由準備給自己開脫。
“哎呀,我一個小小文官,能在哪裡發財喲,楊大人真是說笑了!”
說完這句話後,便趕忙瞟了一眼剛剛放在地上的包袱,瞬間覺得剛才那句話尷尬到了極點,緊接著便是冷汗直流。
“喲,這已是初秋的季節,侍郎大人為何還是滿頭汗水啊,莫不是年紀大了,腎臟有些問題?”
“你楊川,說起在朝中的職位,你現在也不過和我平級而已,休要拿我來開玩笑,不然”
又一句話艱難地從侍郎口中蹦出來,他忽然又意識到,楊川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雖然經常會被官員們忘卻,卻也極為重要!
那個身份,便與他身上穿的這藍色蟒紋大衣相互關聯!
而楊川呢,也不打算直接戳穿左慈貪汙的證據,反而更想繼續和他聊會兒天。
這位侍郎大人,實在是太逗了!
他明明可以擺出一副死不認賬的架勢,至少還能給自己留幾分顏面。
可此人卻偏偏想靠言語為自己開脫,而兩句話脫口而出,卻兩次打臉自己。
發現他也在注視著自己這身藍色蟒紋長衣,楊川嘿嘿一笑,揪了揪上面的蟒紋圖案,回問他。
“侍郎大人啊,你仔細瞧瞧,這圖案在帝王家,代表著何等的身份啊?”
“嘿嘿,楊,楊王爺,下官最近忙於政事,剛剛實在是腦子短路才敢衝撞您的,還請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嗯,看出來了,剛剛說你忙著發財,還偏偏要反駁我,如今看來,侍郎大人還是有些不誠實啊!”
夫人見左慈始終無法開脫,趕忙暗中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可以先把自己送出府,再和楊川周旋。
今日這個楊川,明顯來者不善。
他們剛剛才商量完藏匿贓款的事情,這位楊大人聞著味就進了府中,真可謂來得恰是時候啊!
若不是有人刻意舉報的話,那便是楊川已經拿到了一些證據,知道了他們的貪腐。
被夫人提醒了一番後,左慈這才恍然大悟一般,轉頭笑嘻嘻地看向楊川。
“楊王爺,我家夫人準備回孃家一趟,我先送她出府,等她走了,我再進屋沏茶招待您!”
說著,又提起了剛剛撂在地上的包袱,準備來個矇混過關。
“誒!侍郎大人,回孃家就回孃家,為何要準備滿滿一馬車的東西啊?”
這一刻,楊川也不再拘束,直接一手死死拽著左慈,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被那沉甸甸的包袱墜了一下,左慈想說些什麼,卻又礙於呼吸無法平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