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剛剛開口後飄出了一股難聞的怪味，這就是厲鬼本身的靈異襲擊，但處理這股靈異的關鍵就是火，癱在地上的這股馭鬼者靈異襲擊的手段正好能做到引火。”漠塵說著，大家逐漸清楚這這場葬禮，或者說防止屍體復甦的底層邏輯。

“也就是說，厲鬼復甦的話需要有相應的手段或者靈異使得屍體體內復甦的靈異被幹擾打斷？”

“道理差不多，而且這個老人生前駕馭了不少的厲鬼，本身的存在的殺人規律也會很多，就比如我之前遭到的襲擊。”漠塵說。

其餘人聽得雲裡霧裡，不過漠塵很快就有了解答。

“視線，或者說，被注視，就會導致厲鬼襲擊。”漠塵回想著之前的情況，自己主動上前，於是那八隻鬼奴的視線，還有這些活人的視線都放在了自己身上，於是自己就被厲鬼襲擊了。

“視線，那之前的巡街？”鄭月問。

“我估計這場葬禮的每一步都是在規避厲鬼的殺人規律，從而讓厲鬼本身安靜下來被正常肢解，之前你們抬著屍體出去巡街，那些瘋狂的平民都將自己的視線放在了屍體身上，這就是在規避殺人規律。”

厲鬼的殺人規律是被注視，從漠塵剛剛被襲擊的情況來看，得是大部分的視線聚集才行，因為除了那八隻厲鬼之外同樣有人互相注視著，不然厲鬼早就動手了，但如果被注視的是厲鬼本身呢？

厲鬼不可能襲擊自己，被周圍數百人，數千人注視著，這導致厲鬼自己觸發了自己的殺人規律，於是便在原地不動。

如果沒有這八隻鬼奴注視屍體，那他們早就出事了。

“難怪之前屍體也有過動作，只是因為我們遵照了葬禮的流程一直沒出什麼事情。”女馭鬼者撥出了一口氣。

之前在巡街的時候也是，屍體盤坐在轎子上表情變得兇惡，直到手上有了可供燃燒的祭品後就開始重新歸於平靜。

那不僅僅是在引導厲鬼本身的靈異，也是在規避屍體本身復甦厲鬼的殺人規律。

漠塵並不清楚巡街之前發生了什麼，不過流程已經安全渡過了，與之關乎的厲鬼應該是被肢解了才是，只是讓漠塵心中驚訝的是，這條被注視的殺人規律所關聯的厲鬼應該是最強的，因為之前就開始了巡街，按理來說與之相關的厲鬼被肢解了才是，只是現在這條殺人規律依舊有效。

漠塵暗自思索著：換老衣，告禮，巡街，買祭，再到現在的焚屍，一個流程關乎一道殺人規律，現在算下來這個老人身前所駕馭的厲鬼已經有五隻了。

“等等，我有疑惑。”斷掌的馭鬼者提問道：“你說了被肢解，那被肢解的厲鬼呢？”

漠塵看了一眼對方，隨後提問道：“你們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

“為了參加這個老人的葬禮啊。”這個馭鬼者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但我手中的紙條上寫著的是，參加葬禮並收回魔方。”漠塵拿出了自己白色袖袍裡的黑色紙條，上面明確地寫著這樣一句話。

這個馭鬼者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你比我們清楚這麼多？你到底是哪裡的人？”

“我也就比你們多清楚這一句話而已，你們擁有那個錦囊，可以清楚更多，我所知道的東西都是我自己摸索而來的。”漠塵說到這裡一挑眉：“難道你們不清楚之前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這個國家的馭鬼者監視著的嗎？他們需要你們完成這場葬禮。”

“而我發現了，並主動和他們打過了交道。”

其餘人聽到這裡後臉色紛紛有了變化，有些是驚愕，有些是後怕，有些則是感到了不可思議，一道道帶有著不同情緒的表情展現在了他們的臉上，不過這裡唯一讓漠塵稍微注意到的是個普通人，他臉上隱隱帶著憎恨的表情。

“我們並非沒有這方面的猜測，畢竟我們能參與進這場葬禮成為其中的工作人員就很不可思議，這個老人死前就是一副我都知道的樣子，我們想要提前離開的時候外面也出現了異常，只是因為老屍的復甦就沒去在意這些事了。”斷掌的馭鬼者說。

“目前屍體的焚燒還需要很長時間，在此之前應該是不會有更多的情況發生了，還有，我多說一句。”漠塵看著面前的九人：“不準去動圍繞厲鬼的八隻鬼奴，不然到時候死的就是你自己。”

漠塵先行帶著漠顏離開了這裡，鄭月看見後也趕忙跟了上去，只留下了剩餘的九人在這個空曠的大堂。

金廟內只有頂上的蠟燭和屍體表面燃起的火焰照明，除此之外就是一片昏暗，屍體上燃起的火焰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