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可以自己出來吧?”漠塵看著步履有些蹣跚的白澤。
白澤擺擺手:“這些屍塊對鬼域限制很大,而且已經侵入到我的身體裡去了,要是我直接處理的話兩隻腳就都沒了。”
說完他動了動自己的兩腳,他的雙腳已經被屍塊的靈異侵蝕得灰黑,腳踝之下已經沒法動彈了。
“說說看,接下來我們怎麼做?”漠塵問。
“我也是下來沒多久啊,不過我覺得離開這裡的關鍵可能和這水井牆壁有關。”白澤的手拍了拍潮溼的牆壁。
他只是剛剛觸上去就有了一陣惡寒的感覺,自己的右手居然不自覺地扭曲。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自己的那隻鬼手有多強白澤是知道的,但他僅僅是觸碰鬼手就有了本能的反應。
一種趨利避害的本能。
他擔心的就是剩下幾人合力都沒辦法離開這裡。
來不及細想那麼多,為首的那兩隻厲鬼已經走了過來。
僅僅是走出第一步就讓人感覺到了心悸,似乎這兩隻厲鬼身上隱藏著極其恐怖的靈異。
這是兩隻穿著古樸的厲鬼,看衣著樣式應該是屬於上個年代的,有著那個年代特有的單調,簡樸,厲鬼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棉絮亂飛。
腐爛的靈異還在發揮著作用,漠塵疊加憎面的靈異攻擊著其中一隻厲鬼,同時他那隻腐爛的手已經伸了過去。
在白衣靈異的壓制下,漠塵開始壓榨失衡鬼的靈異潛能,他伸出去的那隻手好像周圍的一片都歪曲扭斜了一樣。
同時漠塵的視角也發生了轉變,眼中的一切都開始歪歪斜斜。
手伸了過去,僅僅是踏出了一步就抓到了厲鬼那已經彎折了的手,伸手直接將這隻歪斜的手捋直,同時漠塵聽見了咔噠的一聲。
他的手斷了。
不過隨之而來的則是對面的那隻厲鬼手也斷了。
當漠塵和這隻厲鬼僵持的時候白澤再次點燃了那半支紅色鬼燭。
“噗!”
紅色鬼燭那森綠色的燭光瞬間就保護了在場的三在紅色鬼燭的保護下劉勝澤從和木偶的僵持之中脫出,不過劉勝澤瞬間就緩了過來,然後看向了白澤。
“你要幫我一把。”
“怎麼說。”白澤左手拿著紅色鬼燭,此刻在鬼燭靈異的保護下他腳下的地面已經沒有屍塊堆積了。
只可惜鬼燭的光芒只是籠罩了不到兩米的距離。
“我要從上面下來,讓自己變得更強。”劉勝澤這句話說得其實很迷糊,但當白澤看到他直接鑽進最後一個裹屍袋的時候他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幫他把裹屍袋封好口子,然後鬼影託著這個裹屍袋到了井底最高的地方。
裹屍袋當中的劉勝澤感覺到停止後自己便掙開了裹屍袋然後一躍而下,跳樓鬼被黃金隔絕產生了誤判,靈異被人為地加強。
“再來兩次。”劉勝澤語氣略帶遲緩地說道。
於是白澤控制著他又一次被托起,跳下,托起,跳下。
最後落地的那一刻劉勝澤三步並作兩步到了那具木偶的面前。從八仙桌上站起來的木偶是名副其實的厲鬼,不過劉勝澤要的就是這個,自己沒有鬼奴的話力量還是太弱了,而在剛剛他一直和這個木偶的靈異僵持著。
原本在上來他還能緩緩地佔據優勢,但這會兒他卻是和木偶堪堪相當,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只能增強自身的靈異來透過控制這隻厲鬼成為自己的鬼奴了。
白澤看著手中已經接近底部的紅色鬼燭,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半根鬼燭能支撐這麼久已經是非常慶幸的了,由此也得出了一個重要的結論:面前的局勢還沒到最危急的時候。
可正當白澤心中微微嘆一口氣的時候,鬼燭突然之間就全部燃盡了。
“不好!”金綠色的鬼眼看向了另外的那隻身穿破爛棉絮的厲鬼,似乎是因為漠塵的原因,那隻厲鬼也盯上了他。
很明顯,這隻厲鬼更兇,白澤那鬼眼金綠色的光芒照到這隻厲鬼都不能阻止其行動,漠塵也意識到了這一
點,但他已經來不及了,自己的視角已經開始偏移,甚至白色袍袖裡的黃紙都抓不住掉到了地上。
那隻厲鬼只是看著漠塵,很快漠塵的身上便泛起了一股暗紅色從體內透到了胸口的白色衣袍,心臟被某種靈異碾碎了,就連腐爛生機維持平衡的靈異外加失衡鬼都沒能抗下來。
那正是漠塵心口的位置,可是漠塵自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