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忘的詛咒唯一的缺點就是有著不確定性，漠塵等了好一會才看到了這名死囚關於自己的映像。

當著死囚的面把這幾頁撕了下來，漠塵很明顯地看到了死囚的眼中出現了那一剎那的茫然。

隨後漠塵問他：“是不是第一次見到我？”

面前這個死囚就沒有那個囚犯的倔脾氣了，他縮著腦袋點點頭：“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

被撕下的紙張上面的字跡沒有消失，確認了這個草稿本可以儲存下別人的記憶後漠塵又有了新的想法，他想把那個囚犯關於自己的記憶轉移到面前的囚犯腦海中。

想到就去做，漠塵撕下了那個囚犯昨天吃飯的一段記憶，在貼在這個囚犯的記憶上時漠塵問：“昨天你吃的什麼？”

“額，早上面條，中午芹菜，晚上肉湯。”

漠塵點點頭，隨後把撕下的記憶用膠帶貼好，再問：“再說一次，你昨天吃的什麼？”

這名囚犯本來要再念一遍，可他卻有了些許迷惘：“昨天我吃了……不，我沒吃，我在那裡大吵大鬧，不，不對，那是前天的，可我前天卻……”

漠塵清楚了不少，他的想法是可行的，如果多了一段記憶的話人的大腦還會自己適應，把這段記憶安排到一個合理的地方。

走出審訊室招呼程千帆離開這裡：“我的事情辦完了，這兩個囚犯你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

離開監獄後和程千帆回到了別墅，正好下面有一輛車，很顯然是安排給漠塵出行的，畢竟漠塵這個樣子白天不管走在哪裡都會是眾人目光的焦點。

“我這邊暫時沒什麼事情了，你要忙的話就去忙吧，我這會兒開車去外面轉轉。”程千帆應聲離開。

不過漠塵卻沒有開車出去，而是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思索著自己的計劃，新生意識的計劃在剛剛已被他確認了有可行性，但後續還有很多細節沒有敲定下來。

關鍵是他並不想讓程千帆知道太多事情，雖然曾經同為戰友，但現在身份都不一樣了。

程千帆隸屬總部，聯絡員不僅是在城市內配合負責人行動，同時也是總部的監視器。特別是自己這種疑似死亡又活過來的馭鬼者，漠塵不敢相信總部會完全信任他。

曹洋把自己安排到離大津市比較近的城市估計也有監視和戒備的意思，畢竟他是從靈異之地裡跑出來的，總部從來都不信任厲鬼，這從他們是馭鬼者而不是御鬼者這個字眼裡就看出來了。

關鍵的是，漠塵同樣也不信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