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絲,感激不盡,你讓我的巴基斯坦之行綻放異彩。我們相視一笑,隨後各奔前程。途中偶遇兒時玩伴張延月,他立於火車站前,彷彿專程等候。'李玄吟',他輕聲喚我,名字在耳邊迴響,勾起往昔記憶。
記憶的長河中,兒時的張延月以他的堅韌不拔,在練功場上揮灑汗水,而李玄吟則在一旁嬉戲,那份無憂無慮總讓他免不了受到其父的諄諄教誨。時光荏苒,當我再次與他相遇於巴基斯坦火車站的喧囂前,那份久別重逢的熱情瞬間點燃了空氣。他微笑著向我走來,一句“我在等你”輕輕落在耳畔,眼神中卻藏著幾分神秘。
面對我的不解,他緩緩道出了緣由:“李玄吟,作為巴特萊特建築學院的傑出畢業生,博士學位的光芒早已照耀你的學術之路。而今,有一事非你莫屬。”我笑著搖頭,試圖擺脫這突如其來的“高帽”,他卻一本正經地講述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那幅融合波斯文與印度變種文字、訴說著卡瑙季王朝輝煌的古畫,是他們精心策劃的邀請函。我恍然大悟,回想起蘇州雲水謠那位老闆,其面容非但不似江南水鄉的溫婉,反而透著一股中亞的異域風情,這一切竟是他們的巧妙佈局。
“連那老闆也是你們安排的?”我半是驚訝半是調侃地問。張延月苦笑,坦言自己並未直接參與,應是僱主所為。我戲謔道:“還以為是你們北派業務擴張,手都伸到古印度的地界了,別忘了咱們南北兩派之間,可是有著不可逾越的界限。”他卻不以為意,解釋道:“此行非為倒鬥而來,乃是受僱於人,重走斯坦因老路,只為追尋歷史的足跡。不料途中偶得天機,發現一處風水寶地,我叔叔率隊深入,至今未歸。我等在外焦急等待,無計可施之下,才想到了你——南派傳人,分金定穴之術無人能及,加之你的建築學識,定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他的言辭懇切,加之對我叔叔的深厚情誼及兩家世交的考量,我終是應允了。於是,我們攜手踏上了前往他們營地的火車,心中卻暗自揣測,那位神秘的僱主,與那個名為艾莉絲、身份成謎的女子之間,或許藏著更深的聯絡。艾莉絲,這個名字,恐怕也只是她眾多面具中的一張罷了。
火車緩緩駛離站臺,鐵軌的咔嚓聲伴隨著窗外飛逝的風景,彷彿也在訴說著即將展開的未知旅程。車廂內,張延月和我並肩而坐,他偶爾低頭沉思,偶爾抬頭與我交換一個堅定的眼神,那份對未知挑戰的渴望和對友情的信賴,讓這趟旅程不再孤單。
隨著夜幕降臨,車廂內的燈光變得柔和而昏黃,我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艾莉絲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智慧,以及她在巴基斯坦之行中給予我的幫助,都像是一幅幅精緻的畫卷,在我心中緩緩展開。我開始懷疑,她是否真的只是一個偶然相遇的旅伴,還是這一切背後有更復雜的佈局?她與這次探險,與那張古畫,乃至與張延月口中的神秘僱主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聯絡?
“玄吟,”張延月突然打破了沉默,“我知道你在想艾莉絲。其實,關於她,我瞭解的也不多。但她出現得太過巧合,總讓我覺得事情並不簡單。不過,既然她已經幫了我們,我們不妨先專注於眼前的任務,解開古畫之謎,找到叔叔他們。”
我點頭表示贊同,心中卻暗自決定,無論艾莉絲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我都將保持警惕,不讓自己和她成為任何人棋盤上的棋子。
抵達營地時,已是次日清晨。營地坐落在一片荒涼的山谷之中,四周群山環繞,雲霧繚繞,給人一種既神秘又危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