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張延月的這一系列舉動,都被毗溼奴笈多王之女,西摩妮,悄然目睹。自張延月初醒之際,直至他褪去衣衫,僅餘短褲蔽體,西摩妮心中暗自腹誹,以為此等行徑實屬登徒子所為,甚感不解與厭惡。
然而,當目睹張延月將衣物晾曬於日光之下,誤會方得澄清,西摩妮始知自己錯怪了他。隨後,西摩妮見張延月步入一幽深石洞,不久又踉蹌而出,手持異物匆匆塞入口中,繼而神色驟變,痛苦不堪,於地上翻滾掙扎,卻絲毫無法緩解其苦楚。
情急之下,張延月竟躍入湍急河流,河中掙扎之態更顯悽楚。眼見他即將被瀑布吞噬,西摩妮急中生智,喚來阿難陀蛇,以蛇尾之力將張延月救回岸邊。此時,張延月因痛苦而神志恍惚,誤以為自身身懷輕功,欲再次投身河中,幸得西摩妮及時阻攔。在神志不清的狀態下,張延月錯將西摩妮認作故友李尋龍,不顧一切地擁入懷中,隨即察覺異樣,方知是位女子。
然而,就在他恍惚之際,眼前之人又幻化為毗溼奴笈多王之女的模樣,情難自禁之下,竟對西摩妮獻上深情一吻。西摩妮初時驚愕不已,隨後張延月的舉動愈發失控,雙手在她身上游離,令她掙扎不已。但當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張延月的面容上時,一切掙扎戛然而止。那張臉,與她逝去的戀人,笈多王朝的一位英勇將軍,竟是如此相似。
西摩妮的戀人,曾在保衛國家的戰鬥中英勇犧牲,而她自己也因此鬱鬱寡歡,早逝而去。若非大祭司所贈項鍊與張延月那一吻的契跡,她或許仍將在棺槨中沉睡不醒。於是,西摩妮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彷彿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她放棄了抵抗,任由情感如潮水般湧來。
隨著夜幕的降臨,森林中動物的叫聲似乎也在為這對意外相遇的男女伴奏。在這一夜,他們忘卻了世間的紛擾與束縛,沉浸在彼此的世界中,共同編織了一段旖旎而難忘的記憶。
張延月緩緩睜開眼,晨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他的臉上,帶來一絲溫暖而又不真實的感覺。他猛地坐起,環顧四周,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昨晚的種種畫面在他腦海中快速閃過——那幽深的石洞、突如其來的痛苦、湍急的河流、以及……最後,是那位救他於危難之中,又與他共度一夜的女子。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女子,西摩妮正安靜地睡著,陽光照在她柔和的面龐上,為她平添了幾分聖潔與神秘。
張延月心中湧起復雜的情緒,既有對昨晚失控行為的愧疚,也有對這位女子身份的好奇與感激。他輕輕起身,生怕吵醒她,卻在起身的瞬間,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讓他不得不扶住額頭,痛苦地蹲下身來。就在這時,西摩妮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神中既有初見時的清澈,又多了幾分溫柔與理解。她輕聲問道:“你還好嗎?昨晚你似乎很痛苦。”
張延月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回答道:“好多了,只是……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那樣。”
西摩妮搖了搖頭,輕聲說:“不必道歉,那似乎是命運的安排。而且,你讓我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和心跳。”
兩人之間一時陷入了沉默,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與尷尬。張延月決定打破僵局,他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還有,昨晚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西摩妮嘆了口氣,將她的身份以及昨晚的經過一一告訴了張延月。當她提及自己是毗溼奴笈多王之女,以及她與已故戀人的故事時,張延月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同情。而當她提到那條項鍊和千年後的重逢時,張延月更是感到不可思議,彷彿這一切都是上天精心安排的奇蹟。“所以,你……你相信命運嗎?”張延月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西摩妮堅定地點了點頭:“我一直相信,命運讓我們相遇,就一定有它的意義。”
張延月沉默片刻,然後緩緩說道:“那麼,我願意接受這份命運。無論我們來自何方,又將去向何處,至少這一刻,我們是在一起的。”
說完,他伸出手,輕輕握住了西摩妮的手。西摩妮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但她卻笑了,那是她自戀人去世後,第一次如此真心實意地笑。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在晨光中,享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寧靜與美好。他們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充滿了未知與挑戰,但他們也相信,只要彼此相依,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而這段意外的相遇,將成為他們生命中最寶貴的記憶,永遠鐫刻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