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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桐月看到畫筆還有些意外,他觀察的很細緻,昨天是在她手上發現了點顏料,聯絡窗戶上的塗鴉便買了這個禮物。
&esp;&esp;不由帶了點笑意,這個人還是蠻有意思的。
&esp;&esp;大概也是養傷的日子有些無趣,又學完了既定的課程。她把畫筆和花放在腿上,轉著輪子往裡進,示意他跟上
&esp;&esp;天童脫了鞋子,將沾雪的外套放在玄關,感覺自己沒那麼髒了才進去,不能弄髒了這裡
&esp;&esp;餐桌上還擺著豐盛的晚飯,碗筷只有一副桐月從廚房又拿了一副,單手控著輪胎移動,天童忙上前給她扶住
&esp;&esp;明白了她的意思,是一起吃飯。
&esp;&esp;兩人安靜的用了晚餐
&esp;&esp;天童先一步做了自我介紹,桐月學著唸了遍天童的名字。
&esp;&esp;“很好聽欸,天童,天堂之子”
&esp;&esp;他有留意她的表情,是認真的讚揚與思索名字。
&esp;&esp;“satori,是妖怪的一種哦”
&esp;&esp;出於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心情,隨口說了出來。哪怕父母在取名字的時候,大概是沒有往這個方面去想,但微妙的他還真的極其符合。
&esp;&esp;大部分認識的人都會聯絡妖怪錄裡那個會讀心的妖怪。
&esp;&esp;桐月頓了下,她對於這類妖怪錄並不瞭解,“是嗎?satori”
&esp;&esp;只是唸了一遍,就沒了下文。他卻忍不住笑了笑。
&esp;&esp;大概是有了這一次
&esp;&esp;天童開始每天都來,很快初中放了寒假他也不忘天天趕來,有時一呆就是一整天,兩人在這樣的相處過程中彼此熟識
&esp;&esp;不過桐月的話特別少,大部分都是天童主動提起然後展開話題。
&esp;&esp;直到某日撞上了桐月做康復訓練,跌在了地上,他忙跑上前將人扶起來
&esp;&esp;這才知道不是自己誤以為的殘疾,只是她受傷導致的行動不便,現在過了修養期,於是又給自己多了一項任務,就是幫桐月做復健。
&esp;&esp;臨近聖誕節她突然消失了一段時間,直到第三學期開學也沒有回來。
&esp;&esp;他沒多問,只是養成了天天繞遠路來看她是不是回來了,卻始終沒有見到
&esp;&esp;日子又恢復了平常那樣。
&esp;&esp;訓練中,教練依舊不滿於他不成體統的攔網方式,天童站定習慣的聽訓。
&esp;&esp;“可是,他明明攔住了”
&esp;&esp;清麗的嗓音維護著他,顯得與此地格格不入,天童忙抬頭去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桐月站在了體育館裡,甚至上前對教練提出疑問。
&esp;&esp;“您說的有點太過了,難道不是訓練方針去適應學員嗎?”就算每個教練都有自己固有的一套準則,那也多是會去尊重學員獨特性的。
&esp;&esp;就連鷲匠教練也對桐月說過,要去磨合每一位的長處,去放大,而不是填補、過於在意短處。
&esp;&esp;桐月走上前,不顧周圍竊竊私語與各式各樣的眼神,握住了天童的手腕。
&esp;&esp;“這裡的人打球都很一般”
&esp;&esp;直白的不帶任何掩飾,這是她一個見慣了高手與天才的同樣天賦者說出。
&esp;&esp;天童只是盯著自己被拉起的手腕,一時出神。
&esp;&esp;在他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大概是習以為然他人的不理解與排斥的,忽然間,多了一個站在自己面前,毫不膽怯的女生。
&esp;&esp;他現在才明白,自己是需要的,是需要人來肯定的。這個感覺很好。
&esp;&esp;忍不了的隊長上前,要阻攔他們。
&esp;&esp;桐月只是說,那就比試一局,二對二。
&esp;&esp;“可是排球是六個人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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