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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宮治上來就說,見宮侑沒事情多少放心。
&esp;&esp;畢竟他就是叫人去送個東西,結果從早上開始一直到現在五點多都沒有音訊,宮治才從外地匆匆趕了回來。
&esp;&esp;宮侑有些恍惚,然而回頭看到掉在地上的燈籠,他很清楚一切都不是夢。尤其是宮治開始問他外套呢,宮侑反應過來,“綾秋呢,你看到綾秋了嗎?”。
&esp;&esp;“你胡說什麼呢?”宮治莫名。
&esp;&esp;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宮侑還想往回跑,被宮治拽住,“蠢貨你去哪裡啊,天要黑了該下山了”。
&esp;&esp;“不行!她一個人還在那裡”宮侑的語氣多了著急,他其實已經有了不好的猜測,但偏偏不想去想。
&esp;&esp;一定是剛剛他走的太快了,她沒有跟上來,他要回去找人。
&esp;&esp;狀態有些不對的宮侑引得宮治出手,揍了一拳摔在地上,即便如此宮侑還說要去找什麼人,撞邪了似的。
&esp;&esp;尤其是宮侑一遍遍提的那個名字,宮治忍無可忍“你說的那個綾秋,是北前輩的未婚妻”。
&esp;&esp;真相落了下來,砸的宮侑頭暈,而宮治還在說“那人兩年前就沒了,和我回去,阿侑”。
&esp;&esp;宮侑愣愣的坐在地上,“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腦子裡卻無故想到了桐月彼時的眼神,聽到他說帶她走,她是什麼心情呢?
&esp;&esp;“你騙人”他孩子似的只知道說這一句話。
&esp;&esp;他明明見到了人,上一秒還在他身邊的,都怪他先出來了,把她一個人丟在了冰冷的雪山、永無春日。
&esp;&esp;宮侑覺得心口很疼,他不明白的
&esp;&esp;望著宮侑這副模樣,宮治沉默了許久,兩人的沉默被一個腳步聲打斷,鞋子踩在雪上的聲音鬆快、茸茸。
&esp;&esp;不遠處到了時間點的鐘聲開始敲響,明明滅滅的極近。
&esp;&esp;兩人回頭看見了北信介,他彎腰撿起了那盞掉在地上的燈籠,珍重的拍開了上面沾染的雪與塵。
&esp;&esp;燈籠早就無用了,亮不起來的甚至外表褪色。
&esp;&esp;他似乎是聽到了雙子說的話,看向宮侑問出“你見到她了?”。
&esp;&esp;無波無瀾的一句話,引得人心發怵,宮治快一步擋在了宮侑面前,“他這人就喜歡說夢話,北前輩你別當真”。
&esp;&esp;“治,我沒想做什麼”北信介緩步走近,“我只是想再見一見她”,為什麼這麼難
&esp;&esp;宮治的語氣冷漠又犀利,他將那些掩蓋在雪下的腌臢盡數抖落,“可她已經死了,你清醒一點!”。
&esp;&esp;“她說她到家了”
&esp;&esp;宮侑在即將氣氛針對的時候出聲,在坑底的宮侑曾問過了桐月的住處,彼時聽不懂的話,他現在已經明白了。
&esp;&esp;於是就這樣說了出來。
&esp;&esp;北信介捏緊了手上的燈盞,袖子遮擋了他的顫抖,語氣輕的下一秒就會被風吹散,“是嗎?”。
&esp;&esp;那就好
&esp;&esp;他像是累極的離開,獨自一個人走上了上山的路,他們都沒有資格阻止,只能這麼看著。宮侑起身後忍不住的問,“阿治,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esp;&esp;“…沒有”
&esp;&esp;“以後可以帶我去看看她嗎?”宮侑從前沒有去過桐月的墓地,也就不知道在哪裡。宮治沉默良久後應了聲,當做是同意。
&esp;&esp;回去的宮侑翻來覆去睡不著,開啟了手機搜尋了那個名字,跳轉出來的記錄是關於桐月綾秋的一生,他一點點的看到天明。
&esp;&esp;之後也在宮治的領路下去了那個山頭,時間來到了三個月後。巧合的是他們兩是在初春去的,褪去了冬色的山頭染上了生機的色彩,遍地新芽與花苗。
&esp;&esp;想來開花後定是極漂亮的。
&esp;&esp;宮侑將宮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