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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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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直到12年那場賽事後他們就此分道揚鑣,為了不成為桐月的束縛,北信介退了一步。

&esp;&esp;按照約定沒有出現在桐月面前過,如果…會是這樣,北信介壓下了堪堪崩潰的心理。

&esp;&esp;他輸入了舊密碼,門卻開了。

&esp;&esp;北信介不知道他該是什麼樣的表情,只覺得心臟所承受的痛苦快要臨界,他緩緩地進入了房間。

&esp;&esp;屋內的東西很少,除了各類獎項和訓練器材,除次之外也沒什麼東西。

&esp;&esp;簡單的屋子一眼能看到底,她沒有娛樂的電視、愛好,僅有的也是賽車模擬器。臥室也是便捷,清一色的運動服和放在地上隨時外出拎走的行李箱。

&esp;&esp;行李箱依舊大開在地上,故人卻回不來了。

&esp;&esp;北信介開始收拾起了屋子,把獎盃各個放好寄回去,收拾完物品天色已經全黑。他沒有開燈,任由自己被無邊的黑暗包裹,想象在很多時間裡她定然也是這樣。

&esp;&esp;拖著倦怠的身體,面對空蕩的房間。

&esp;&esp;那她一個人的時候又會想些什麼,北信介不知道。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他毫無睏意的就這樣在角落裡坐著。

&esp;&esp;偏頭下忽得看見了一行字,心顫得厲害,同時眼前在晃動,他往前觸控上床板,一字字的摸過去。

&esp;&esp;那是用什麼鋒利刀具刻的,極小的字眼。

&esp;&esp;哥哥,我想回家。

&esp;&esp;“哥哥,你就原諒我嘛?”少時做錯事的桐月在發現叫北信介哥哥、對方會松眉頭以後,就會這樣拿稱呼討饒。

&esp;&esp;總之阿北哥哥和哥哥也就是兩個字的差別,她也沒放心上,耍無賴的時候就喊哥哥。

&esp;&esp;久而久之,成了兩人心照不宣的稱謂。

&esp;&esp;他是拿她無可奈何,次次便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esp;&esp;如今看到這樣的詞,不亞於在北信介的心口上紮了一刀,深得喘不上氣。

&esp;&esp;在無數個日夜裡桐月綾秋都在後悔,她後悔趕走了最後對她好的人,所以她像是在經歷懲罰一樣度日。

&esp;&esp;在這樣日復一日的自我折磨裡,不得解脫。很想很想再見一面,說出抱歉。

&esp;&esp;是她說了違心話。

&esp;&esp;某一日醉酒後桐月拿了小刀刻下了這句話,事了又自我嘲笑,真是太遜了

&esp;&esp;她匆匆拿床單蓋住,再也沒有做過類似幼稚的事情,到最後她自己也忘記了曾經吐露的心聲。

&esp;&esp;自尊與誤會拖著人走上了不歸路。

&esp;&esp;“哥哥以後也會陪著我嗎?”,桐月最喜歡問的就是這個問題。

&esp;&esp;待在北信介身邊總是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男孩好脾氣的次次都會回應。

&esp;&esp;“會,永永遠遠”,北信介很少會給出承諾。尤其是時間無限這樣的承諾,畢竟誰能說得清永遠有多遠,多長久呢?

&esp;&esp;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面對她的時候,再理智的想法也會控制不住。

&esp;&esp;他單純的就想陪著她,願意去證明這個永遠。

&esp;&esp;可是他失約了,在她最想見他的時候,他又在做什麼呢?都是他的錯,為什麼沒能早點發現,為什麼要遵循她說的不見面。

&esp;&esp;到頭來

&esp;&esp;是他咎由自取。

&esp;&esp;昏暗的房間裡流露出了悶悶的哭聲,青年跪倒在地上,按著刻刀留下的痕跡,他再也控制不住積壓的痛苦。

&esp;&esp;幾欲窒息,卻呼喚一個回不來的名字。

&esp;&esp;哥哥現在帶你回家,你還願意嗎?

&esp;&esp;就這樣北信介帶著桐月留下的所有回到了兵庫縣,他獨立出了家。選了一處空曠的山野,建屋、建神社,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度過了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