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米?”西耶娜問道。
她也不想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這麼驚訝,但這個名字實在不像是會和漢德肖這種一本正經的人有什麼關聯的。
他看上去更有可能會去抱怨別人用這個名字,而不是別的什麼情況。
這位資訊掮客點了點頭,“沒錯。你們可能想坐下來聽,我要講的資訊可不少。”
“你,呃……”西耶娜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你不會為此而收費吧?”
“他都對我做出那種事了!……我不會收錢的,而且他無意間讓你也陷入了危險,這就意味著他基本上已經讓我打消了對他可能還存有的任何好感。”
漢德肖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摸了摸自己佈滿胡茬的臉頰,“要是他知道我把這些告訴你們,可能會想來報復我,但我覺得眼下我和他們已經是敵人了。”
“好吧,那你說。”西耶娜試著回應道。
她挪到了亭子邊緣擺放著的一條木凳旁坐下,片刻之後,泰迪往後一跳,一屁股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好的,那梅蘭妮,你呢?也想坐下來嗎?”
這位現在知道叫梅蘭妮的女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還是大步走到了西耶娜對面的一條凳子前坐下。
這個位置迫使漢德肖得轉過九十度才能同時面對她們兩人。
“謝謝。霍米,男,二十七歲,在本地大學輟學。去年超能力覺醒日那天,他當時還在工程專業讀最後一年,就在那時候獲得了超能力。
他從一個無名小卒變成了……說實話,現在也還是個無名小卒,他到現在還沒被關起來簡直是個小奇蹟,不過他的犯罪記錄也挺可憐的。”
“他是個反派?”西耶娜問道。
“他一開始的道德屬性是‘掮客’,嚴格來說算是灰色地帶,但已經是灰色裡偏暗的那種了。”
漢德肖道,“他現在還是那個屬性。他的幫派,‘拼命幫’,就是個笑話一樣的存在。”
“你說故意的,是什麼含義?”泰迪問出了西耶娜心裡的疑問。
“他們從那些幻想破滅的大學生裡招人,大多數都是家境富裕的那種,帶著父母給的大把錢來上學,卻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
他們想讓自己看起來很強硬,而‘拼命幫’就給了他們這樣一個機會。”
梅蘭妮嗤笑了一聲,“他們大多數時候犯下的最嚴重的罪行也就是在牆上亂塗亂畫些難看的塗鴉,還有閒逛逗留。
有時候他們音樂放得太大聲,還會收到噪音投訴。說實在的,那音樂也難聽死了。”
“他們還販毒。”漢德肖說。
梅蘭妮的眉毛皺在了一起,“烈性毒品?”
他搖了搖頭表示否定,“不是,是軟性毒品。大麻和一些派對用的毒品,那些在法律上處於灰色地帶的東西。”
西耶娜在想這是什麼意思。
她知道像酒和大麻這類毒品挺危險的,但不算違法,她也知道還有更厲害的毒品是違法的。
如果他們不賣那種真正違法的毒品,那他們做的事真的能算灰色地帶的嗎?
“他們就是一群沒方向的孩子,跟著一個有點超能力就膨脹起來的白痴混。”梅蘭妮說道。
“你可能會這麼想,”漢德肖說,“但他們這麼做是有目的的。這部分內容大多數人都不知道。
‘拼命幫’這個幫派,就算你想這麼稱呼它吧,其實是一個更大組織的一部分,而這個組織由一個叫‘水泥’的罪犯領導。”
梅蘭妮的臉厭惡地皺了起來。“那個傢伙?我還以為他就幹些普通勾當呢?偶爾搞搞保護費勒索之類的。”
“霍米是他的頭號副手,”漢德肖接著解釋道,“‘拼命幫’基本上算是一種掩護。他們也是‘水泥’那個……組織的一條分支。
不過我不太喜歡用‘組織’這個詞,感覺太嚴重了。‘水泥’有三四個打手為他賣命,但他大部分的收入都來自非暴力犯罪。
敲詐、勒索,還有一點資訊販賣。就是那種普通英雄沒法用拳頭解決的事情。”
坐在西耶娜對面的女人挪了挪身子,瞪得更厲害了,但對此她什麼也沒說。
“那,嗯,就是那個該為你……”西耶娜指了指漢德肖。
“應該就是他了,沒錯,我當時在調查他的團伙。霍米的一個小弟上週獲得了超能力,‘水泥’似乎挪動了一些東西來隱藏某個人,可能是另一個新的面具人。
他可能察覺到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