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真是太無聊了。
要不是西耶娜全程牽著她的手,泰迪早就一屁股癱倒在人行道上打個盹兒了。
她們一直在做的事就是走路。
一直在走路啊!在家她也能走路呀。
泰迪知道自己這樣想不太公平。
在家走路和在這裡走路可不一樣。
她們走路不是為了去到什麼地方,而是為了能和一群無聊的英雄們走在一起,好讓西耶娜看起來沒那麼可疑之類的。
這主意確實挺巧妙的,但泰迪可是個行動派的姑娘。
如果她沒在睡覺、吃飯或者處理自己的事,那她就應該去幫幫西耶娜,或者幫幫她那些無產階級的同志們。
這讓她有了個主意。
泰迪看了看周圍的英雄們。
有那個穿著挺酷的盔甲的大塊頭殺戮者。
他看起來是個頭腦冷靜的人。
當其他人停下來簽名的時候,他就和西耶娜以及那個穿著獵豹服裝的女人待在一起,告訴人們他沒興趣簽名。
另外兩個,魅力女超人和伊莎貝拉,正盡情享受著眾人的關注,把自己弄得好像很了不起、很重要的樣子,就像……就像一對腦滿腸肥的貴族,靠著無產階級的關注變得越發趾高氣昂。
泰迪認為,人們唯一應該憑藉的、能讓自己壯大的東西,應該是同志們共同的勞動成果,還有大量的魚。
他們在別人私有財產上寫字、搞破壞的那段路已經走完了,現在又回到了漫無目的閒逛的狀態。
這意味著泰迪要麼繼續無聊下去,要麼做只好熊,充分利用這段時間。
“嘿,殺戮者大哥,你這身盔甲下面藏著的是個資本家的靈魂嗎?”
這位大塊頭英雄低頭看向她,然後搖了搖頭,“不是啊?我倒沒怎麼想過這個問題。”
泰迪皺起了眉頭。資本家式的英雄會是什麼樣的呢?
大概就是那種想透過壓迫比自己地位低的人來壯大自己,而不是去支援他們的人吧。
那得是一個把自己的人氣、名聲和金錢看得比本該去幫助的人民的需求還重要的英雄。
而且,據泰迪所知,他們可能還挺胖的。
“我覺得吧,要是你是個資本家式的英雄,你就會說‘我會救你的,小姐,但前提是你得付錢給我,之後咱們還得拍照什麼的。’”泰迪說道。
殺戮者哼了一聲,“嗯哼。那更好的那種英雄會怎麼做呢?”
泰迪也得好好想想這個問題。
她可是個共產主義反派,又不是英雄。
“我覺得,”她慢慢地開口說道,“共產主義式的英雄會把集體的需求放在首位。
他們成為英雄是因為有些事只有他們能做,但他們也明白,如果能透過,呃,解決那些讓人變成反派的問題來阻止反派,那就沒必要非得去和反派戰鬥……對。
而且他們也不需要從集體那裡索取太多,因為他們就過著和普通人一樣的生活。”
“說得還挺頭頭是道的嘛,”欺豹說道,“不過我覺得人們可不會僅僅因為做英雄是正確的事,就願意去冒生命危險。
還得有更多的理由才行,名聲和金錢就能填補這個空缺。”
泰迪噘起了嘴,“那太蠢了。”
“我可不這麼覺得,小傢伙,”泰迪繼續道,“我覺得我站在另一邊。我是個公司旗下的英雄。那這就意味著我是邪惡的嗎?”
“顯然是啊,”泰迪說道,“不是那種壞得厲害的邪惡,就是那種差勁的邪惡。”
泰迪搖了搖纏著布條的腦袋。
“什麼?當英雄可不是什麼邪惡的事,小傢伙。”
“不,當然不是。”
像她這樣的反派才是邪惡的。就像她說的,英雄們只是挺傻的。
“但如果你當英雄只是為了賺大錢,還覺得自己比別人重要,那你就是最糟糕的那種英雄。”
她感覺泰迪在瞪她,但她覺得自己說得沒錯,所以她想怎麼瞪就怎麼瞪吧。唯一可以覺得自己比別人重要的人就是西耶娜。
“小傢伙,我覺得你在胡思亂想呢。你不能指望人們免費做任何事啊。”
泰迪拍了拍藏著她那本紅皮書的裙子位置,“我讀過一個叫卡爾·馬克思的人和他朋友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寫的東西。
他們說要是你想對自己做的工作感到滿意,就得從中看到自己的價值。
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