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清山轉身就跑,都有些哭笑不得。玄武絕對是故意的,擺明了不想和他多說。不過清山在不在對他倆也沒什麼影響,反正玄武真魂現在已經顯形,而且力量不強,有他們倆在自然能保得兄弟二人無事。
“小牛鼻子折騰我這麼久,不給你點顏色看看還以為本尊好欺負!”玄武虛影在半空飄來蕩去,等到清山消失在山洞裡才收斂了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他扭頭看看嚴沖和陶洮,眼神有些戒備。“你們倆還不走,等著幹嘛?”
“大尊,您是如何恢復了神智?這兄弟二人我也曾見過,當時他們氣息交融化為玄武,不曾見過您老人家啊?”嚴衝朝著陶洮使了個眼色,自己似笑非笑的盯著玄武虛影。“一體雙魂我也曾經見過,但是這雙體三魂...倒是讓我大開眼界,還請大尊解惑。”
“他們倆才是玄武,至於我...如今只能算是過去留下的一個執念。”玄武虛影越發黯淡,似乎剛才撲擊清山動作太大,使得他真魂消耗速度加快了。他唏噓的回身看了看兄弟二人,又打量一下嚴衝,眼神在他肩頭露出的劍柄上停留片刻。“不用擔心,現在只不過是我用秘法將他們的靈魂壓制住,等我這縷執念消散,他們自然就會醒來。到時候...他們二人合力,就是完全狀態的玄武了。”
只是執念?嚴沖和陶洮相視一眼,眼神裡都帶著些疑慮。他們還從未聽說靈獸轉生之後,會有殘留的執念。而且這縷執念還能壓得過本尊的意識...不過他們確實沒有從玄武的真魂虛影上感受到任何惡意,除了剛才戲耍清山那一幕。不過他們一是不夠了解眼下的這種情況到底是真是假,再者也沒辦法在這裡等著這所謂的執念消散,看玄武的這個樣子,鬼知道要等多久!
“既然大尊說自己是執念...那就讓我等二人來幫助大尊了卻執念吧。”嚴沖和陶洮傳音溝通了一會,緩緩開口。他們兩人神魂與靈覺將玄武虛影鎖定,防止他遁回兄弟二人體內。在不明瞭對方心思的情況下,若是這虛影重新入體,怕是想再揪出來就難了。“不知道我們該怎麼做?”
“什麼都不用做,我從你身上感受到的東西,已經解了我的執念,如今很快就要散去了。”玄武似乎沒有察覺兩人的防備,自顧在空中游走不定。他連陶洮在旁邊召出的吞靈旋渦都只是歪頭瞥了一眼就乾脆放過,很是不以為意。但他眼神卻始終放在嚴衝身上,似乎有些疑惑。“張老頭是死在那一戰裡了嗎?怎麼他的傳承和這柄帝劍...都到了你手裡?”
“張先生...死了。”聽到他說從自己身上感受到什麼,嚴衝臉色一變。他自從玄武現身之後一直全神戒備,難道這樣自己還是莫名著了玄武的手段不成?靈覺仔細的將自己從上到下都檢視一遍,卻是什麼都沒發現。聽他問到張先生的狀況嚴衝心神一動,索性假裝悲傷緩緩開口,同時心神戒備的盯著玄武。“我是他的隔代傳...嗯?!”
嚴衝剛開始滿嘴扯謊,忽然心神之中響起一陣嘲笑的聲音。他驚疑的看著玄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甚至靈覺內斂將自己的身體和心神全部掃了一遍,都不知道剛才那詭異的嘲笑從哪來的!但是他能確定就是,那個聲音絕對是玄武!而且眼前玄武虛影也是一副嘲弄的神情,更是坐實了他的猜測。“您怎麼做到的?”
“竟然妄圖矇騙於我?小娃兒好複雜的心思。”玄武前後兩個頭一搖一擺的朝著嚴衝發出陣陣嗤笑,而後眼神一黯,轉過頭來盯著陶洮。“饕餮大尊如今氣息迥異,想必也是轉生了吧?難怪你們二人...在我面前毫無防備。”
“算了,我都是死去的老東西了,不與你們逗趣。本尊玄武曾修得秘術,世間一切靈異之屬與我神魂接觸,都會被我擷取一絲心念,至於是關於什麼的不好說,但是...只要我想,無人可避。”玄武懸停在兩人面前,兩個腦袋分別朝向他們。他從口中緩緩吐出光點,朝著二人飛去。“方才我從饕餮神魂中得到的資訊,已經了卻了我的執念。而從你這裡擷取的一絲心念...也算解了我另一樁疑惑。這道秘術傳給你們,算是本尊的謝禮。”
嚴衝的靈覺在第一時間鎖定了朝自己飛來的光點,神情戒備帶著猶疑。陶洮才不管那麼多,神魂之力捕捉到那枚光點,徑直將其分解吞噬,而後表情驚喜瞪大了雙眼。嚴衝看著他的表情,明白這枚光點...至少應該算是沒有危險。不過他也沒著急吸收,催動靈覺將這個光點包裹住收了起來。
“玄武大尊,您可以透露一下...您這執念是關於什麼的?”玄武送出兩枚光點似乎對自身神魂消耗過大,整個虛影已經變得極為黯淡。嚴衝的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