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訓練室裡,開始菜雞互啄。好多次肥七在監控裡看著他們倆,都忍不住掩面嘆息。
陶洮身體雖是人形但歸屬靈獸,肉身強橫反應極快。而且天賦吞噬本能在道術加持下,動輒將整個訓練室籠罩在內。
嚴衝的身體控制能力經過銜蟬操練,比陶洮強上不少。但大意近身,被陶洮一巴掌拍得趴在地上昏迷半天。之後死活不靠近了,憑著自己手裡的本命靈武彈弓,凝出數個靈覺所化的能量團遠遠的向他攻去。陶洮猝不及防之下,被他砸得兩眼烏青。
兩人在訓練室裡互相追逐,看得肥七眼角直抽抽。
“你倆玩什麼呢?”看了三天大戲,肥七到底忍不住了。自顧開啟訓練室,朝著兩人冷冷說道。“訓練自己跑路的能力嗎?挺好啊,以後有任務不用配車,遠距離也不用買高鐵票飛機票,你們自己跑著去。”
“誒?配車...我不會開誒,要先學開車嗎?”陶洮手掐道訣追著嚴衝打,聽到他的話兩眼放光。努力睜大被砸腫的眼皮,欣喜盯著肥七。“在哪學?什麼時候啊?下午行不行?等我打完他咱們就去好不好?”
“抱歉,肥七先生。”嚴衝硬扛陶洮的道術,被幾道電光劈得哆嗦。先是朝著肥七抱拳,打著擺子面色有些羞愧。“我實在不知道該訓練什麼,只好和陶洮按照自己的想法...”
“看好了。”肥七手上不知什麼時候託著一根大約十厘米長的黑色細針,而後在嚴衝的驚詫中,慢慢變長。眨眼間變成上次肥七在地窟裡大戰八苦時的尺寸。“這是本命靈武。本體都不存於世,純粹是人的靈覺所化。如果連根據主人思維大小如意的能力都沒有,豈不是太過寒磣?”
“你的彈弓也能大小如意,關鍵是你灌注多少靈覺在內。陶洮身體強橫,你現階段的能量團,極限也只能造成一些不痛不癢的皮外傷。”
嚴衝若有所思看著自己手心裡精緻的彈弓,慢慢閉上了雙眼。隨後靈覺一陣波動,彈弓手柄竟然慢慢變長變粗,堪堪長到一根手杖的長度才逐漸停住。他興奮的揮舞了兩下,忙不迭朝著肥七道謝。
“很多靈武的體積有上限,但是並不代表...它的重量有上限。”肥七看了一下他手裡像個雙股魚叉的器物,表情有些扭曲。“如果你哪天感覺它的大小達到了極限,不妨嘗試灌注更多靈覺來讓它更加沉重,雄渾。千斤重的武器和十斤重的武器,威力差距不止百倍。”
“這聽著怎麼像是...如意金箍棒?”嚴衝嘗試著掂量一下自己的加大號彈弓,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向肥七問道。“難道孫悟空也是...”
“你的身體協調能力比較強,為何不敢與陶洮近身而戰?他有道術,你有靈覺,林先生教你吞靈之法,為何不用來應對他的道術?”肥七並不理會他天馬行空的疑問,收起長棍厲聲呵斥。“陶洮,你將整個空間籠罩在吞噬之力下,是想吃土嗎?那乾脆以後你就負責打掃衛生好了!能力分散的威力,和集中一起的威力,哪個更強?你的肉身...硬扛一些不致命的傷害,以傷換命又如何?為何要躲?”
被教訓的二人面面相覷,眼神逐漸堅定。嚴衝緊了緊靈武,身形以一種刁鑽的角度撲到陶洮側面,手裡的加大號彈弓宛如長槍,無聲無息襲向陶洮後腦。
陶洮警惕的側身應對,一隻拳頭後發先至,迎上了嚴衝靈武。另一隻手在背後悄悄掐訣,憑空生出幾絲電光,蜿蜒刺向他的胸腹要害。
肥七杵在門口,看著二人險象環生的互相攻殺。他的戰鬥技巧,都是生死之間磨練出來的,豈能看不出兩人差的只是意識。他也是實在看不下去,這才出言點破。不過想來也是,對練畢竟少了很多壓力。要是想等這兩位“年輕人”自己琢磨透,不知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自那天起,二人結束訓練時經常是傷痕累累。甚至有一次,嚴衝沒擋住陶洮的一記側踢,險些重傷。幸好他察覺到生死危機,福至心靈對著旁邊牆壁用出吞靈之術,藉著吸力挪移身形抵消了大部分力量。隨即二人將吞靈之法衍生的吸力徹底玩壞了,開發出了各種奇葩用法,奪武取物,移形騰空,甚至對一些攻擊的方向進行引導甚至控制,二人戰鬥風格愈發多變詭異,讓暗地裡觀察的肥七瞠目結舌。
張先生過了好久才回到了公司,在監控裡看完二人當天的訓練,滿意的微微頷首。把一份委託交到肥七手上,指名讓嚴沖和陶洮二人獨立解決。
本市中心廣場,月初舉辦了一場漫展。恰逢寒假來臨,平時抽不開身的社畜,忙於學業的學生,都趁著難得空閒共襄盛舉。專業或者不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