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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是住在學校的對嗎?我看你總是從教師公寓上去。”他手裡拿著水瓶,說話時偏過頭來看著她,頭髮溼透了,連睫毛都好像是溼的。
&esp;&esp;“嗯。”
&esp;&esp;“等會兒一起去吃飯嗎?”眼看著夜色落下,單若水也知道該回家給單良做晚飯了。
&esp;&esp;“不了,我還要回家給我爸做晚飯。”她說著拍拍屁股站起身來,
&esp;&esp;“好。”段衡也跟著站起來,“明天我不在學校。”
&esp;&esp;單若水聞言點了點頭,又掏出紙巾來遞給他,“擦擦汗吧,我先走了。”
&esp;&esp;那包紙巾段衡只用了兩張,後來就一直收在包裡。他跟梁如月回了一趟外婆家,待在外地的那幾天心裡就像有螞蟻跑過一樣,癢癢的,難受得很,但他也不敢貿然跟單若水傳達自己的情緒,畢竟才認識不久,他不想表現得太隨意太輕浮,只是有什麼悸動浮上來之後他就控制不住了。
&esp;&esp;他做不到趙逍客那樣對感情的拿捏適度,十五六歲的年紀,他只知道醒來就開始想的人,一定是自己喜歡的。
&esp;&esp;回錦陽之後段衡又投入了訓練,他每天都會去學校,但是單若水沒有再來操場了。微信上過問的話被單若水一句話回掉,“家裡有事,最近不在錦陽。”
&esp;&esp;“什麼時候回來呢?”
&esp;&esp;“八月底吧。”
&esp;&esp;明明就一週多的時間,體育館代替了籃球場,段衡不去室外訓練的時間趙逍客也察覺了異樣,“是不是學姐不來你就不去室外籃球場了?”
&esp;&esp;“你又知道了。”
&esp;&esp;“嘿嘿,我還不知道你。”他抱著籃球像是在看戲,“難不成真是一見鍾情?”
&esp;&esp;“有意見?”
&esp;&esp;“沒有沒有,我就是想以後要是被教導主任抓了早戀,我還能把你供出來不是。”
&esp;&esp;趙逍客欠揍,但段衡倒是有了顧忌,單若水高三了,他才高一,就一年,能怎麼樣呢?況且他並不知道單若水的想法,已經很控制自己的感情了,可他還是害怕唐突,以及竹籃打水一場空。
&esp;&esp;再回家時單若水在操場怎麼也等不到籃球隊來訓練了,她是憋了三天才在微信上問出口,彼時段衡就在體育館裡,他站在窗戶邊遠遠地看著操場上頻繁往室外籃球場張望的人,“我在體育館,你要來嗎?”
&esp;&esp;把問題拋回去之後他還拿著手機等回覆,單若水並沒有回覆他,但他遠遠看見人正往體育館走來。
&esp;&esp;“學姐,找段衡麼?”趙逍客在門口正遇上人,這會兒體育館裡在訓的人並不多,已是黃昏,大家都在收整著準備離開,逆行進來的單若水倒是有些不太合群。
&esp;&esp;“啊?嗯……也不是……我就是來看看。”她手裡還拿著一瓶水,趙逍客問她的時候她趕緊將手背在了身後。
&esp;&esp;“他在二樓。”
&esp;&esp;說到這裡單若水又開始打退堂鼓,她收回邁出去的腿想要跑路,奈何下一秒段衡就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去室外吧。”
&esp;&esp;她跟不上他的步子,但在落後之後她又能明顯感覺到身旁的人放慢了速度,他手裡拿著籃球,就一個人。
&esp;&esp;“一個人去室外嗎?”
&esp;&esp;“嗯,也可以。”他點點頭,當然注意到了她手裡拿著的一瓶冰水,手掌都是溼的。
&esp;&esp;他當然不敢說是怕她不敢進體育館才臨時起意去室外籃球場的。
&esp;&esp;許久沒見,單若水好像又瘦了不少,走在他身邊的時候連一點風都帶不起來。
&esp;&esp;“最近有點事不在學校,我才回來。”她解釋著。
&esp;&esp;“我知道,你給我說過了。”他回一句。
&esp;&esp;二人走過操場,到籃球場的時候太陽已經低過了屋頂,單若水就坐在場外看著段衡一個又一個進球,手裡拿著水又不知道怎麼開口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