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飄走，誰知她居然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esp;&esp;“買春嗎？”

&esp;&esp;“嗯？”

&esp;&esp;“二爺買春嗎？”

&esp;&esp; 蛇女篇（其八）鬻人

&esp;&esp;一大清早，鳥雀嘰嘰喳喳叫個不停，裴縝早早起了，用過飯後叫紫燕跟他出去一趟。

&esp;&esp;紫燕昨日未遂心，今天見了裴縝低眉順眼，大氣不敢喘。聞聽裴縝要帶她出門，也不敢問緣由。出府後，沿著朱雀大街走了一刻鐘，見人流越來越多，才忍不住問上一句：“二爺要帶我去哪？”

&esp;&esp;裴縝陰沉著臉不說話，紫燕眼珠骨碌碌亂轉，愈發不安，“二爺今天不用去大理寺嗎？”

&esp;&esp;回答她的依舊是沉默。

&esp;&esp;俄頃，到了市集，裴縝命紫燕伸出雙手，紫燕不知就裡，乖乖伸出來。裴縝捏著她的兩隻手腕，將一截麻繩纏上去。

&esp;&esp;“二爺，這是做什麼二爺……”

&esp;&esp;裴縝不許她掙扎，捆紮的動作愈發粗魯，待捆好了，打土牆縫裡薅下一根草，插到紫燕發上，牽著麻繩一頭，往集市裡來。

&esp;&esp;紫燕這時終於知道裴縝要幹嘛了，悔得涕泗橫流，“二爺，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賣我……”

&esp;&esp;裴縝掏出帕子給她擦眼淚鼻涕，“別哭，壞了賣相就不好了。”

&esp;&esp;“二爺，我可是家生的奴才，你不能說賣就賣，就算你不看我奶奶的面子，也念在老夫人的面子上饒我一次吧。”

&esp;&esp;“家生奴才又如何，總不見得還要爬到主子頭上？你既壞了規矩，就得接受懲罰。”

&esp;&esp;此時此刻的裴縝冷酷的像個活閻王。

&esp;&esp;“求你了二爺，只要不賣我，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給你當牛做馬。”

&esp;&esp;“下春藥不是你這種膽量敢做的事，背後支使的是誰？”

&esp;&esp;見問，紫燕霎時慌了神，“沒、沒人支使我……”

&esp;&esp;紫燕模樣嬌俏，很快有人來打聽價錢，裴縝道：“五百兩。”

&esp;&esp;對方搖搖頭走了。

&esp;&esp;等到下一個，價錢變成了四百五十兩。

&esp;&esp;裴縝道：“每來問一次我減一次價，減過十次隨便什麼人都能把你買走，我只給你十次機會，你可要把握好。”

&esp;&esp;下一個果然是四百兩。

&esp;&esp;紫燕怕極了，沒熬到裴縝下次減價，哭著喊著招了：“是大爺，大爺叫我這麼做的……”

&esp;&esp;“大哥？大哥為什麼要這麼做？”

&esp;&esp;紫燕絕望道：“因為我懷了大爺的孩子。”

&esp;&esp;裴緒晌午回來，聽說裴縝找他，先去了裴縝房裡，誰知一進屋就被裴縝照臉擂了一拳。

&esp;&esp;裴緒被打得鼻血直流，隨手拿起汗巾擦拭，再次面對裴縝，又是笑吟吟的，“脾氣什麼時候這樣壞了，大哥也是你隨便動手打的？”

&esp;&esp;“你乾的好事，打死你也不為過。”裴縝喝道，“紫燕，你出來！”

&esp;&esp;紫燕戰戰兢兢從裡屋走出來，從前她只道大爺脾氣陰晴不定，不好惹，不承想二爺也這樣厲害。

&esp;&esp;“喲，怎麼哭了，可憐見的。”裴緒上前幫紫燕擦眼淚。如此溫情的動作，紫燕卻是瑟瑟發抖，嘴裡囁嚅道：“大爺……我不是故意說出去的，二爺……二爺他要賣我……”

&esp;&esp;“噓！”裴緒將中指豎在她唇上，“不必解釋。”

&esp;&esp;“你不叫她解釋，你得給我一個解釋。”

&esp;&esp;裴緒好整以暇地坐下來，揪著盤裡的葡萄吃，“你別怪大哥，大哥也是為了你好。”

&esp;&esp;“你給我下春藥，想把你做的孽嫁禍到我身上，還敢大言不慚說是為我好？”

&esp;&esp;“嗯，這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