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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裴縝露出疑惑的目光。

&esp;&esp;“血跡大面積暈染開，且無噴濺跡象，唯獨臉上出現兩三個血點，著實奇怪。”

&esp;&esp;“血點呈什麼狀態？溼的乾的？”

&esp;&esp;“記不得了。”劉仵作心虛地搓手，“當時兒媳婦不是生孩子嘛，我著急回家抱孫子，匆匆瞥了一眼，也沒當回事兒。昨天被那雞血啟發，越想越不對勁兒，就來找你了。”

&esp;&esp;“有勞劉仵作了，有事我再找你。”

&esp;&esp;打發走劉仵作，裴縝帶著疑惑敲開了梅七巧的房門。竇縣令也在房裡，見到裴縝，沒有往昔的熱情。

&esp;&esp;梅七巧靠著椅背：“裴寺丞要進來坐坐嗎？”

&esp;&esp;“不了，我問句話就走。夫人是 百戲篇（十二）黃泥

&esp;&esp;沈濁吃完飯就沒影兒了，林畔兒收拾碗箸，裴縝坐在窗邊發呆，想必又在為案子勞神。

&esp;&esp;趙師爺捧著一指厚的卷宗過來交給裴縝，裴縝坐到案前看起來，他這幾天總是這樣，怕看了不下百萬字。林畔兒擔心他傷了眼睛，將窗邊的薜荔撥開，使陽光多透進來些。做完這些，將碗箸給廚房送去。

&esp;&esp;廚房裡孫大娘在做蓬糕，林畔兒打了幫手，臨了給她拿回來一碟。裴縝仍舊坐在案前，甚至連姿勢都沒變過。林畔兒將一壺新沏的茶並蓬糕放在案邊，供他餓了食用。

&esp;&esp;裴縝過一會兒發覺：“哪來的點心？”

&esp;&esp;“廚房孫大娘給的。二爺晌午吃的少，我怕你中途餓。”

&esp;&esp;“全怪沈濁在旁邊插科打諢，害我沒吃上幾口。”

&esp;&esp;林畔兒拈起一塊：“二爺嚐嚐看，我和孫大娘一起做的。”

&esp;&esp;“哦？你還會做蓬糕？”裴縝把林畔兒拉到自己腿上坐著，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

&esp;&esp;“開始不會，孫大娘手把手教，做了兩個就上手了。”

&esp;&esp;“我的畔兒真聰明。”掰下一塊蓬糕喂到她嘴裡。

&esp;&esp;林畔兒想下來，被他緊緊摟住。

&esp;&esp;“二爺……”

&esp;&esp;“叫二爺幹嘛？”

&esp;&esp;林畔兒看著大敞的窗子：“會被人看到的。”

&esp;&esp;“原來是怕看。”拿起一本書，打落窗上叉竿，窗子自動閉合，“這回沒人看見了。”

&esp;&esp;臀下傳來異物感，熱熱地戳著她。

&esp;&esp;裴縝咬著她的耳垂道：“今天沈濁的話你也聽到了，外人都當我冷酷無情，連個名分也不給你。”

&esp;&esp;“不怪二爺……”

&esp;&esp;“我當然知道不怪我，我問你，你還是原來那個主意嗎？”

&esp;&esp;“嗯……”聲音低不可聞。

&esp;&esp;“哦。”裴縝的目光重新聚焦回捲宗上。

&esp;&esp;也不說放開她，就那麼抱著她看，林畔兒感覺戳著她的東西越來越熱、越來越硬，她不安地挪動屁股，也沒能好受一點兒。裴縝好似全然不受影響，實則鬢角細閃的汗珠出賣了他。究竟他是在折磨她還是折磨自己？

&esp;&esp;好在裴縝的心神全部灌進卷宗，慾望極快平息。林畔兒無事可做，眼睛掃過一段文字：死者杜月娘，芳年二十五，身高五尺一寸，衣裳被推至雙乳之上，下身赤裸，全身密佈青紫淤痕，腹部有淡紅色瘢痕，頸處勒痕周項兩圈，舌頭外伸，兩眼凸出，全身無血跡，縊殺無疑。

&esp;&esp;死者西南方一丈遠處，拾得汗巾一條，材質與死者指甲裡的碎屑吻合。

&esp;&esp;裴縝見林畔兒也在看，喃喃道：“杜月娘死時下身赤裸，上身胸脯袒露在外，符合姦殺特徵。然而經虔婆檢查其下體並無受侵痕跡，怕只有用舌頭才辦得到，結合當天有村民在附近見過吳良，換成竇縣令來審，吳良的確已經死無葬身之地。”

&esp;&esp;“用舌頭？”林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