椯嘴角一笑,遞上自己字帖。
&esp;&esp;“疏朗開闊,端雅意趣。”
&esp;&esp;“靈,果真是靈!”
&esp;&esp;程蒼之看著字帖喜不自勝,連哥哥尚書丞都沒要到的字,今日蕭椯竟然主動送來。“蕭探花,可定下婚事?”說不定在這事上,他也改了主意,經過三年蹉跎,知道一樁匹配的婚事在官場上有多麼重要,足以讓他平步青雲,安享榮華。
&esp;&esp;“蕭探花家中已有一位表妹。”幕僚試探說。此時,寒風吹拂,空氣中帶著淡淡松香味。程家僕人端上煮好的茶水。蕭椯聞著味道,裝作不經意間,險些一針扎進對方手腕,卻發現細細嫩嫩的,是女人的手,靴子還是早上那雙,鞋面有半隻人踩過的腳印。
&esp;&esp;“蒹葭之質,怎能依玉樹?”程蒼之說完,見蕭椯楞在那裡沒有反駁,心裡更生滿意。
&esp;&esp;“難不成還在思念溫家小妹?”霍賀笑說。蕭椯和程家“僕人”同時回過神,“我記得當初你們是指腹為婚,小時候玩遊戲,經常把比自己大的孩子欺負得哇哇直哭。”
&esp;&esp;“哦?”程蒼之起了好奇心。“蕭探花小時候竟如此活潑?”對蕭椯更生喜愛,他討厭木訥拘謹的人,對一個只能用思念形容的女子毫不在意。
&esp;&esp;“他是想吸引溫小妹的注意。那個女孩走到哪兒都是焦點,聰慧伶俐、能言善辯,五六歲就把她三甲頭名的父親辯得還不了口”
&esp;&esp;“此不該。”程蒼之說。
&esp;&esp;霍賀只是笑了笑,繼續說:“八歲那年我記得,和中土來的高僧辯經,學問沒有,但硬是用幾句簡單話把對方辯得面紅耳赤,最後是被她爹強行抱回去。所有孩子都想和她玩,她誰都理,唯獨不愛搭理賢侄。為了和她玩,賢侄就設計許多遊戲進行比試,每次都把其他孩子殺得片甲不留,漸漸都怕了兩人,只剩他們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