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只有一位,在心都當官,很忙很忙,他們聚會時偶爾會調侃他,亦會稱是他們的驕傲,能在貴族子弟中脫穎而出,多麼不易!她記得他的字是“舒逢”,但不知道具體姓名。
&esp;&esp;那日,春暖花開,父親終於捨得放下公務,帶她們母女倆到郊外踏青。押送糧草軍械的車輛在官道上浩浩蕩蕩行進,它們要運往西北青陽,那裡不時會有夷族侵犯,必須做好充足儲備。
&esp;&esp;父親看著地上的車轍痕跡,眉頭皺了起來,蹲下身摸了摸,喃喃說:“怎麼出城,痕跡變這麼淺?”
&esp;&esp;“興許這邊的土壓得實。”母親不以為意。
&esp;&esp;他搖了搖頭,“蘭璋還抱怨他們把新修的路毀得一團糟。”
&esp;&esp;“反正與你無關。”母親說,惱他總是惦記公事。
&esp;&esp;“糧草軍械關乎國本。”父親嚴肅說,遂朝遠去的車隊追去,呼喊停下,停下,被一個騎馬的貴族用長槍撂倒在地,吃了一臉的土,周圍士兵鬨然大笑。
&esp;&esp;回去後他連夜寫了一份長信給心都的同年。“舒逢在御史臺,能耐大些。”
&esp;&esp;結果,半年後朝廷派人來調查,父親卻成了倒賣軍械鐵器以次充好的國賊,被斬首掛在城牆上。
&esp;&esp;原本溫縈打算成為進士後,再好生謀劃,這個人就這樣直愣愣出現在她面前,心臟砰、砰、砰直跳,幾乎快要炸裂胸腔。
&esp;&esp;“你是逸雅人?”高泉問。
&esp;&esp;“學生來自孟魁郡。”她學的一口好方言,就連當地人也分辨不清。高泉滿意頷首。“瑤經大會,你也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