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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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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以前兩人常偷偷潛入蕭伯父書房,翻閱案宗不說,還拿筆寫下分析,冒充神秘人投書,在官署內部引起不小恐慌,結果被發現是他們倆,好一頓罰。

&esp;&esp;但今日,因連環兇殺案塵埃落定,蕭椯被叫去右扶風那裡慶功,下午不會回來了。

&esp;&esp;書案空落落的,平樂擺好了茶具、點心,笑說:“郎君肯定是要升官了。”

&esp;&esp;即便他將來當上大司徒有如何?她永遠只能蝸居在幽深的小院子裡,從一個轉移到另一個,見不得光。

&esp;&esp;離考試越來越近,她心裡一痛。

&esp;&esp;隔壁院傳來爽利的笑聲,又在餵雞了。忽的,一隻雞驚乍乍的,飛落到這邊院子來。溫縈氣得關上窗。

&esp;&esp;平樂放下茶杯,到院子裡叫嚷。“怎麼回事?”

&esp;&esp;“平娘子,不好意思。方才這隻雞爭食啄我腳,一腳就給踹飛了。”餵食婦人連忙跑到門前賠不是。

&esp;&esp;“下次注意。”平樂不耐道,開啟門鎖,露出縫隙趕雞,婦人手刀一落,把她打暈在地。“阿縈?”衛媽喚道。

&esp;&esp;“衛媽!”溫縈險些哭了出來,已經換好出門的男子便袍。

&esp;&esp;她自從進城起,就懷疑被人盯上,因而早和衛媽商量好應對之策,如若她突然失蹤,一定要想辦法混進扶風縣衙內,因無論是兇手還是蕭椯做的,她最終都會落入蕭椯手裡。

&esp;&esp;患風寒後,她藉口味苦,要吃城中有名的桂花酒釀糰子,每次只吃一兩塊,其他的就原封不動退下。蕭椯為防備她報信,不許人把院子裡的物品拿出縣衙。平樂對酒過敏不會碰,廚房裡總有人會捨不得拿去吃。

&esp;&esp;殊不知她扣了一些煮茶用的決明子、大黃,每日坐在窗前暗暗研磨成細粉,均勻撒在糰子上,吃多了就會腹瀉不起,正值季節交換,極易和她一樣患風寒,以此給衛媽進來做事的機會。

&esp;&esp;七天前,她聽見衛媽的爽利笑聲,便知事成了。

&esp;&esp;“守門婦人被我用酒喂倒了,雞都關起來,鸚鵡要來,我一手打一個。”衛媽笑說。

&esp;&esp;溫縈點頭。“我們便按你平日往返的路走。”蕭椯指不定還安了其他什麼機關防她,僕人慣走的路最為妥當。

&esp;&esp;兩人快步穿過養雞院子,避開觸發鸚鵡畫的機關,推開木門,又是一條幽靜的走廊,盡頭門上著鎖,再往外是中庭,人最多最熱鬧的地方,絕對不能過去。

&esp;&esp;走廊旁邊種植許多菊花,不少已經凋零,牆沿是一排翠綠的巨竹,再往後有一道不起眼的硃色小門,若非門是開著的,幾乎和朱牆融為一體。

&esp;&esp;它是給僕婦進來打掃的捷徑,免得在中庭晃悠衝撞了客人。穿過小門,離廚房就近了,有運送食材的專用通道離開縣衙。

&esp;&esp;冬菊的清香花氣裡帶著羽毛味道,還有一絲腥氣,嘀嗒、嘀嗒竹葉上有水珠滴落下,正中她的頭頂,摸在手裡黏糊糊的,是血,一隻死鸚鵡被藏在竹葉間。

&esp;&esp;溫縈連忙捂住衛媽的嘴,旁邊的巨竹上也藏著死鸚鵡,無一例外,它們的臉都沒了,只剩下一塊模糊的血肉。

&esp;&esp;風將門吹得吱吱呀呀地響,有人影在門縫下晃動。

&esp;&esp;她拉著衛媽往回跑。

&esp;&esp;原本倒在小院門前的平樂不見,房間門敞開著。“平樂?”她小心試探叫道。“你回屋了麼?”一步一步往房間走去。

&esp;&esp;裡面躥出一個男人,一腳踩中她拋扔在地毯上的短鐵釘。

&esp;&esp;隨即,她拿著手裡的木棍揮打去。

&esp;&esp;與此同時,衛媽扯著嗓子在院子裡大喊。“有賊,有賊闖進後院。”

&esp;&esp;木棍被對方用手接住,是鄭祈穿著不相稱的短裋褐,震驚看著她。平樂已經被扶到几案旁,仍舊昏迷。

&esp;&esp;“是你!”——“我以為你病得快死了。”

&esp;&esp;“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