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黃的松針乾燥的很,杭元昭用柴刀將它們撥到了一邊,打算待會兒收集起來帶回去引火用。
直起腰看過去,松樹林那邊地上有很多。
既然打算在這邊渡過極熱,那就得抽空將地上的黃松針給清理乾淨,免得天氣越來越熱,再引發森林火災。
那到時候,他們就是烤肉的命。
不過要蒐集青松針的話,明光鎧得找機會拿出來了。
免得青松針沒撿到多少,先把自己給扎穿了。
車廂上有好多儲物箱上了鎖都沒開啟過,只要不是太離譜的東西,應該問題不大。
沉湘忙完找過來的時候,聽他說起這松針的妙處,瞬間就激動了:“這麼好?那我回頭在半山坡下邊挖陷阱,還有山洞沿路都給佈置上!”
說完,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裝備:“好酷啊師父!”
“酷什麼酷,這天氣穿這個熱死了!”忙了一會兒,他將身上的鎧甲脫了下來:“頭盔,還有上身防護好就行了,松針應該不至於從天上斜著下來往你屁股扎。”
“好的!”沉湘順手就要把他脫下來的皮甲往身上穿。
杭元昭攔了:“我看了一會兒,這東西一般最長就半米,發黃的會自己掉落,青色的大多數是風吹的,根系不算牢靠,風一吹就會掉。”
“先把地上的弄回去,看看青色的會不會變黃,要是能一直保持,就放陷阱裡。”
沉湘點點頭:“那咱們分工合作,我把黃的帶回去?”
“行,你注意點放置的位置,防火要做好。還有,松樹林那邊暫時不急著砍枝條,那邊靠近下坡,也能擋擋倖存者和野獸。”
山裡哪天不竄風,一陣風過來,就跟天下下劍雨似的,嘩啦啦的往下扎。
也難怪那一片連動物活動的痕跡都很少。
看來活下來的,都吃過那邊的虧。
“嗯。”沉湘彎腰,正要將地上被砍下來的松針撿起來,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剛剛我抹水泥的時候,一隻兔子突然闖進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藥粉燻的,反正跑路的時候就一頭撞在山洞口了。”
“我看你這麼久沒回來,就讓小黑看著了。”
她展開雙臂比劃了一下:“兔子挺大的,站起來跟小黑差不多高,要不是它自己撞牆上了,我說不定會受傷。”
畢竟那會子鐵錘不在身邊,山洞又狹小,和那麼大的兔子搏鬥,肯定是要受傷的。
杭元昭:“……你,讓一隻狗,看著一坨肉?”
“啊?這沒關係的吧?小黑很聽話的啊!”沉湘說。
杭元昭說:“先把這些東西帶一批迴去再看。”
反正以他對小黑的理解,讓它看著一坨肉,就預設這坨肉它是可以享用的。
果然,回去後,那死狗正對著兔子的腦袋大啃特啃,非常的用力,半個兔頭已經下肚了。
杭元昭上前,順手用砍柴刀將兔子從脖子處給分開。
沉湘心疼的口水吸溜吸溜的:“我的麻辣兔頭啊!”
她自制的可食用辣椒粉要是撒到兔頭上,不知道得有多香!
想想都叫人流口水!
不過沒有兔肉,兔肉也還是不錯的。
“師父,為了慶祝咱們到達新家,今天我給你做個爆炒兔肉!”
沉湘麻溜的翻出了需要用到的調料,因著兔子的體型過大,她分出一半兒讓杭元昭去烤,剩下的則是找出了他們收集的最大的一口鍋——
以前太湖那片兒人很喜歡在這種鍋裡燒溫水洗澡,足夠兩人在裡面一起洗的容量。
這玩意兒用來炒兔肉,那鍋鏟也必須大。
杭元昭用蟒針將一塊塊兔肉串起來烤之後,上車又拿了個鐵鍬下來:“這個行嗎?”
沉湘點頭:“行的!”
接著,點燃了火,她嘿咻嘿咻的,掄著大鐵鍬,炒著大半鍋的新鮮兔肉。
沒一會兒,兔肉的香味就飄了出來。
還別說,同是變態物種,這兔子就長的很懂事,香的人都快迷糊了,完全不像豬和魚,那味道是怎麼糟踐人怎麼來。
這邊這麼香,刺激的小黑將半個兔頭都放下了,對著鍋灶和火堆就是流口水。
杭元昭用棍子把那半個兔頭扒拉了過來,往火堆裡一埋:“熟的更香,你等會兒,對了,你吃辣不?”
狗不會說話,他就往地上撒了一些辣椒粉,小黑過去舔了兩口之後,不住的打噴嚏,哈喇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