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元昭今天不是出去搜刮物資的。
目前能用上的東西他都囤足了數量,其他還沒想到的,只能以後見到了有機會再說。
他今天想出去排摸一下附近的地形,打砸已經開始,他得對周圍那些適合倖存者居住的地方有充足的瞭解,還有上輩子那些黑團體的聚集地。
如果有可能的話,提前搞個破壞也好。
他不認為自己能搗毀所有黑團體,但是破壞他們上輩子在日湖風韻附近的聚集地還是要做的,這些個畜生自然是離他居住的地方越遠越好。
……
回來的路上,他的揹包裡也被轉移了一些物資出來。
臨近日湖風韻的時候,斜對面的樹底下飄飄蕩蕩的過來了一個紙箱,有上輩子搜尋物資的肢體記憶在,杭元昭撈東西的手比腦子還快。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紙箱已經到了面前,釘耙正死死的扣在紙箱上。
從破了洞的口子可以看出,裡面花花綠綠的包裝有些陌生。
將口子撕大一點,上面某本兩個字赫然映入眼底,再往拐角處一看,竟然是倒落在地的曼妙成人用品櫃。
杭元昭:“……”
杭元昭嘴角抽搐,正要甩手扔掉,卻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手下意識的一頓,接著又面不改色的把完好的小盒子掏出來放進了揹包,而後轉移進了空間。
也不是不能留著。
他想著自己雖然不一定用得上,可這玩意兒到了末世卻是貴得很,多的是人願意過來換它,拿出去換物資也不算是浪費。
實在不行了,放家裡吹氣球也可以。
不過話說回來,母胎單身24年的杭元昭其實是有些不太理解有些人對這種事的執著的。
和平社會也就算了,末日這種環境下朝不保夕的,每天都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去拼命,下一頓飯在哪裡都不知道,為什麼還會有人對這種事那麼熱衷?
甚至願意花大手筆的物資來換這麼小的一個東西。
別說什麼壓力大不大的要發洩,純粹是給自己的本性找藉口罷了,真要是壓力大,那就出去拼命去,好歹能多活幾天。
幹那事兒又不會長壽。
實在忍不住的話,人有兩隻手不是?
杭元昭搖搖頭,將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思緒甩走,接著面不改色的跑到櫃子前掏著有用的東西。
瞧了瞧天色,他加快了速度,接著趕在天徹底黑透前回到了單元樓。
*
往樓上爬的時候,依舊有人在樓道處探頭探腦的張望,可能是因為他手裡提著的唐刀的原因,並沒有人敢上前來套近乎。
但大多數人心裡都有一個共知:這個獨自居住在18樓的精神病小夥瞧著應該挺有本事的,每次回來都能揹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就是人不太好相處,防備心還特別的重。
具體情況看17樓和18樓之間那重重的防盜門就知道了。
誰家好人會在樓道裝防盜門啊!
還一裝就裝了四扇!
聽老拐頭說,18樓的電梯出口都叫他用水泥給糊上了!
這人真是……整得跟坐牢似的,也不知道他防備的是外人,還是防止自己精神病復發跑出來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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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元昭沒有理會投過來的各色眼光,上了17樓以後,他掏出鑰匙正要開啟防盜門,卻沒想1703的大門開啟,應胖子探頭出來。
見是他,對方揚起胖胖的笑臉:“小杭回來了啊?”
“你等我一下!”他門沒關,裡面傳來濃郁的胡椒湯底的味道。
杭元昭鼻子動了動:聞著好像是豬肚雞?
正想著呢,應胖子又端了一個大湯碗出來,乳白色的湯中是滿滿冒尖的豬肚和雞塊。
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我託大稱一聲哥,哥是個廚子,沒別的本事,瞧你也是個利索的人,這個給你,鄰里鄰居的,咱們往後互相照應著。”
應胖子伸手將湯碗遞了過來:“你這新搬來沒幾天,眼下時機不好,哥也不能請你吃個飯什麼的,等回頭有空,咱們兄弟倆好好嘮嘮!”
杭元昭見他這麼熱情,嘴巴張了張,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可接不接的,也得給人回個話。
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他眼中的寒冰稍稍融化了幾分:“胖哥客氣了,現在物資貴重,這好東西你自己留著就是了。”
應胖子擺擺手:“你甭跟我客氣,這年頭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