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不久後的基地的各種規章制度,杭元昭成功的打消了去派出所撿漏的主意。
至少在有人,還是官方人員的時候絕對不行。
反正上輩子基地的規定實在是坑,冤假錯案有沒有不知道,但是基地裡倖存者的精神都是緊繃的,就算真的沒有犯事,可架不住有人汙衊不是?
物資匱乏,誰知道自己會不會遇到一個腦子有坑的,就是願意拿兩片餅乾出來,叫你搜集二十個人做偽證什麼的。
這種事誰遇上了誰倒黴,倖存者在天災下死了一大批,官方自然也是,哪裡有那麼多足夠的人手去給你偵察破案。
能維持大面上的秩序就不錯了。
其他的,願打願挨吧。
*
反正有官方人員在,他不想冒那個險。
要是被扣上覬覦警局裝備的帽子就麻煩了,雖然他也確實惦記。
但是有些事情……那什麼是吧?
好做不好說的。
杭元昭調轉了衝鋒舟的方向,小黑也乖乖的沒有叫喚,任由垃圾桶把自己罩住。
見他要離開,那女警官往前兩步,擺擺手:“先生,等等!”
杭元昭裝作沒聽到,卻沒想那女警官不顧汙水,快速的淌了過來,拉住了正要啟動的衝鋒舟。
她以為杭元昭耳朵有毛病沒聽到,特地單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大聲說:“你是倖存者吧?官方正在建立基地,你要是物資不夠,可以過去做工換食物。”
杭元昭:“……”
看起來是個很熱心的警官。
許是聽到了陌生人的聲音,小黑嗚咽一聲,小心翼翼的用腦袋把垃圾桶頂開。
見他還養了只狗,女警官自語說:“狗沒有防備他,看起來這人應該沒染過血,是個正常的倖存者。”
杭元昭:“……”
不知道怎麼描述此刻複雜的心情。
沒想到暴雨才半個月,官方這就開始統計倖存者的個人素質問題了。
杭元昭不想再裝作耳朵聾了,伸手指著衝鋒舟,示意她上來,找到能遮雨的地方後才停下來。
“不好意思,風雨太大,我頭上戴得東西多,不是太聽得清你說得話。”他將頭上的頭盔摘了下來。
那女警官多打量了他一眼,語氣和緩:“你既然來了,那回去的時候住的地方要是有人,就多通知一下,官方在市中心那一片廣場上建立了臨時基地,那裡地勢高,不容易被淹,民眾也多。要是有人想去,讓他們去那邊登記,只是食物要自己想辦法,沒有的話,可以去那邊報名參與建設,官方管飯。”
杭元昭點頭:“好,謝謝警官,我回去後會跟人說的。”
反正他不會去。
見他要走,那女警官又開口:“等等!”
她語氣躊躇,想說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樣子。
杭元昭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壓根沒有遞話的意思。
見他這樣,女警官有些尷尬,最後還是說:“那個,我叫沈嵐歸,我家裡有老人,我看你衝鋒舟上有一桶奶粉……”
杭元昭垂眸,有一罐密封的羊奶粉從揹包拉鍊的地方露了出來。
他想了一下,應該是在寵物店的時候,在外面貨架上搜的,他怕外面有別人觀察,所以塞到了揹包就沒有往空間轉移。
“你有什麼東西來換嗎?”杭元昭問道。
禮尚往來行,交換也行,唯獨白給不可以。
“有的有的!”沈嵐歸笑了,她又不是土匪,怎麼可能強要民眾的東西:“我有一個金戒指,7克的,你看行嗎?”
似乎覺得東西有點少:“我知道現在物資緊張,好多都被水泡了,這個戒指可能不夠……”
她面上有些羞:“我只能說,你以後要是去官方基地,只要事情不觸犯律法我又能幫得上的,我一定幫你!”
一桶奶粉而已,換就換了,值不值得另說,他想盡快離開。
實在是身上有秘密的人,真的很不喜歡跟官方打交道。
他們確實是不會強搶民眾的東西,但必要時刻會徵用,然後計算貢獻值。
然而貢獻值用處不大,擁有的再多,也得有物資賣給你才行。
“可以換,但是我要說清楚,這個是羊奶粉,寵物店找的,只有600g。”杭元昭將東西拿了出來。
沈嵐歸說了聲謝謝:“我給我朋友家寵物買過這個,商家的口號是嬰幼級的,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