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長輩一樣，師父也更像是母親，卻自來以另一種師門稱呼替代。

以至於小龍女從來分不清師徒情還是親情，更不曉得世間還有另一種感情。

頭一次。

她覺得這個世界有些不一樣了。

天還沒有黑。

只是雪下得太大看不清路。

楊過穿過林間到了古墓外的雪地裡。

“婆婆！”

“這麼冷的天可得吃點暖身體的。”

楊過肚子餓得咕嚕嚕作響。

“好，給你做一道暖肚子的湯！可是婆婆從長安城學來的。”

孫婆婆在雪裡走路如履平地，她輕功也是極不錯的。

“多謝婆婆！”

楊過心想這從長安學的湯一定好喝。

“龍姑娘。”

孫婆婆見小龍女守在門前。

心底感覺到一絲暖意，這是小龍女從未做過的事情。

“婆婆。”

小龍女見到孫婆婆，又看了一眼走在身後的楊過就要轉身進門。

她不想確認自己是否真的想見到楊過。

卻不料反被楊過出聲叫住。

“龍兒。”

楊過站在白晃晃的雪地裡。

手心一大片雪花。

陰柔真氣運轉讓雪花不化。

嗯？

小龍女轉過身看向楊過，被手心裡送來的一朵雪花驚到。

她不知該說些什麼，一時間手足無措。

這個楊過為何總是怪怪的。

“下雪了。”

楊過將雪花送到臉前一吹。

小龍女後退了半步。

明眸盯著楊過眨了眨雖心兒一跳卻不明白雪花哪裡不能見到。

砰！

一個小雪球被楊過扔到了小龍女面前的石門邊。

“打雪仗咯！”

楊過揉著雪球剛抬頭。

一柄劍已是從古墓刺出。

“怎麼打？”

小龍女可不會打什麼雪仗，比劍倒是會。

“古墓派這麼無聊的嗎？”

楊過用雪球卷的越來越大。

以此堆著滾雪球。

烏雲密佈看不見月亮，但雪地卻潔白的看得見一切心事。

楊過堆出了一個雪人。

“好了，這個叫小小龍女雪人。”

楊過拍了拍手進門。

“不像我。”

小龍女也不知自己為何能全程看這麼無聊的一幕。

開口否認雪人像自己。

“不像嗎？我覺得和你一樣白啊。”

楊過剛進石門。

一顆雪球就打在了身後。

“我不是那樣白的。”

小龍女緊跟著走進石門。

“這就是打雪仗。”

楊過回頭一笑奔去石室喝湯。

“嗯。”

小龍女也不知自己為何在楊過堆雪人時捏了一個雪球，又為何朝著楊過扔出去。

這一切好似由不得自己，本能而為。

卻在全做了一遍之後覺得心情舒暢，轉而又心兒不由自主的跳了下。

“不像。”

小龍女見楊過離開又回頭看多了一眼古墓外的雪人，輕聲呢喃道。

大雪封山。

直至半夜時分。

李莫愁被寒氣侵染打了個噴嚏。

朦朧雙眼裡卻出現一道夢裡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