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三角眼吊梢眉,臉上寫滿了尖酸刻薄。
她那身紫色裙子的邊角不知何時被撕爛了一塊,身上還沾著些灰塵,卻也絲毫不影響她扯著嗓子叫嚷。
“都死哪兒去了,一個個跟木頭樁子似的,叫了你們半天了,沒個動靜!”
而她的兒子,一個看起來十歲左右的胖小子,正依偎在她身旁,嘴裡嘟囔著要喝可樂。
“你們來得也太慢了!政府的人怎麼現在辦事效率都這麼慢啊!”
“以後我們家這邊拆遷怎麼能放心地交給你們?”
“不是大媽你誰啊!”
這時,一邊本來剛剛獲救感謝著消防員的一個青年人看到這女的囂張的態度,也忍不住發聲質問。
“你管誰叫大媽呢?誰大媽?
知道我爸是誰嗎?”
那女的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立刻躥了起來回擊道。
“現在腳下這片地是我們村的!
我爸是村主任!
現在正在市裡商討我們村拆遷的大事兒呢!
這村子要是拆了,我們家怎麼也得分個好幾百萬!
你們這些窮鬼,羨慕去吧!
你這就是純純的仇富心理!”
那尖銳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刺得人耳朵生疼,周圍的人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撣了撣身上的灰,可那灰像是黏在她身上似的,怎麼撣都撣不乾淨。
“那邊的!哎!
有水嗎?給我再拿點來!”
她向著旁邊正在忙碌搭帳篷的王知予開聲道,王知予轉頭看了一眼這對母女回了一句。
“稍等。”
王知予起身去旁邊的帳篷拿了兩瓶水便來到那個女人面前,伸手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