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他以為自己佔了上風,等到合適的時候再把他那副傲慢的態度打掉。
我咬緊牙關,站在他面前。他比我稍微高一些,但比這裡的大多數戰士瘦得多。他唯一的優點就是他的技巧和敏捷。“你們兩個好好對練,不準作弊,不準咬人,不準刺傷對方。把這些留到明天的比賽中使用。”
阿斗警告我們,然後他把手放在我們中間,平行於我們的胸部。經過幾秒鐘的緊張等待,他抬起手,退後幾步,示意我們開始。
劉同在腳尖上彈跳,慢慢靠近我,我保持雙臂舉起,做好防守準備。當他靠近時,他揮出一記左鉤拳,我擋住了,但這只是他的誘餌。眨眼之間,他的右臂重重地打在我的臉上,我強迫自己硬撐住,儘量不往後退太多。
疼痛如同千針刺骨,從鼻樑一直延伸到整個臉部,這是我之前與張歡娜對戰時受傷的地方,至今尚未完全恢復。血立即從鼻孔中流出,我用手捂住鼻子,迅速用袖子擦去血跡。我踉蹌後退,直到背靠著圍欄上的四根粗繩。
劉同的笑聲響亮而刺耳,他看著我,牙齒在聚光燈下閃閃發光。
“‘骨頭粉碎者’江雨柔?我看更像是‘被打碎的江雨柔’。”不知何處傳來一聲嘲諷,緊接著是一陣鬨笑。我找到了聲音的來源,看到劉同的金髮朋友刀疤,這並不讓我感到意外。
“你還想繼續嗎,女人?你的鼻子看起來糟透了。你的上陽男友恐怕不喜歡回家看到你這副模樣。”他的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刻薄,這讓我一時衝動,不顧一切地向他衝去。
他輕鬆地躲開了我的拳頭,像孩子一樣繞著我跳來跳去,大笑著。儘管鼻子裡的疼痛讓我難以集中,我還是努力穩住自己。正準備再次出擊時,他踢了我的腿,使我摔倒在地。
我跪在地上,假裝徹底失敗,一些戰士為劉同的快速勝利鼓掌歡呼。儘管內心燃燒著怒火,我知道必須讓他以為自己佔了上風。
他彎下腰,湊近我準備說話,但訓練中心的大門突然被用力推開,發出巨大的響聲。我聽到十幾雙腳整齊的步伐聲,抬頭一看,只見上陽士兵手持標誌性的大灰色鐳射槍,兩兩排開,站在樓梯兩側。訓練中心內的所有人都靜默了,連阿斗也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士兵們靜靜地等待著,當看到盛圖南走進來時,我的心幾乎跳了出來。
我聽到人們倒抽冷氣,有的在竊竊私語,但更多的是震驚的沉默。他走上搏擊臺,士兵們緊跟其後,彷彿我們中有誰敢傷害他一般。他爬上臺,目光立刻落在我的血鼻上。
“親愛的,江雨柔。”他說道,聲音在死寂的房間裡迴盪,聽起來更像是一個宣告。
我呆呆地望著他,心想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他已經有好幾天沒出現了,現在卻突然闖進來,完全暴露了我們的關係,事先一點訊息都沒有。
盛圖南一開口,劉同的身體立刻僵硬,他像避開毒藥一樣跳開,退到阿斗身邊,後者也顯得非常害怕見到盛圖南。
盛圖南彎下腰,伸手扶我起身,我頓時僵住了。
我想要問他為什麼來這裡,張開嘴卻說不出話來。臉紅心跳,面板髮燙,意識到所有的戰士現在都知道我是他的情人。這對我來說是好處還是負擔?
“我的天哪,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而且還是比賽前一天。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親愛的?”他伸出一隻手,旁邊計程車兵迅速遞給他一塊手帕。他輕輕地為我擦拭臉上的血跡,臉上的表情充滿了關愛,這讓我感到非常可疑。
盛圖南從未有過這樣的表現,我突然想起那天他因為我不願向羅茜隱瞞我們的關係而感到生氣。我猜測他這樣做是不是為了證明某個扭曲的觀點,這讓我怒火中燒,但又覺得這不合邏輯。
擦完後,他走到阿斗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神威脅。
“你就這樣看著戰士在比賽前一天受傷?這似乎對明天的比賽不太公平,是吧?”盛圖南高高在上,阿斗因恐懼而佝僂著身子。
“當然不是,主——您尊貴?您偉大?”阿斗笨拙地說道,顯然這是盛圖南第一次直接對他講話。如果盛圖南看起來不那麼可怕,我可能會笑出來,但房間裡依舊一片寂靜,儘管阿斗手足無措。
盛圖南沒有理會他,而是將目光轉向站在阿斗旁邊的劉同,後者看起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焦慮。
盛圖南沒有說話,但劉同臉色蒼白,彷彿快要昏倒。盛圖南抬頭望向某個地方,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從沒來過這裡。你們的訓練設施相當齊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