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馬明穿過那扇小門,身體立刻因為眼前的黑暗而緊張起來。我看不見任何東西,四肢緊繃,時刻準備著應對馬明可能的突然襲擊。
“直走就好。”我聽到馬明的聲音。
“我們要去哪兒?”我問他,心中疑惑跟隨羅茜的男朋友進入這個無盡的通道是否是個正確的決定。我聽到門鉸鏈轉動時發出的吱嘎聲,不久之後我們所在的狹窄通道亮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光線幾乎讓我失明,我不得不眯起眼睛才能看到站在門口的馬明。
他拿起兩個裝有深棕色液體的小杯子,並在我走到他身邊時遞給我一個。
“喝下這個。它會讓你保持溫暖和活力。”
他一口喝下了手中的液體,但我猶豫地握著自己的那份。我應該直接喝下去然後走進去嗎?誰知道在那裡他會對我做什麼?
“快點,我們只有五分鐘。”我聽到一個女性的聲音抱怨道,我透過光線看到阿芬、伍德、李恩、喬磊以及派對上見過的另外兩張面孔。
當我看到他們站在一個看起來像冷凍室的地方,天花板上掛著大塊的肉時,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裡是唯一安全的會面地點,因為這條黑暗的走廊沒有攝像頭,而且這個冷凍室的溫度可以在十五分鐘內致人死亡,因此這裡也不需要安裝攝像頭。”馬明向我解釋道。“這種液體可以延長身體低溫症的影響,這樣我們可以自由交談而不會凍死。”
注意到阿芬的焦慮,我迅速吞下了那杯酸澀的液體,然後走了進去。
馬明關上了身後的門,他們的目光立刻都集中在我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我謹慎地問道,阿芬毫不遲疑地回答了我。
“由於時間緊迫,我就開門見山地說吧。江雨柔,我們需要你的幫助。我們這群人不想再在這個國家上過這種悲慘的生活了,我們一直夢想回到下羽,直到大約一年前我們才開始有了希望。”
她的話讓我震驚,我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除了在我自己的腦海中,我從未聽過這些熟悉的話語被說出來。
喬磊走到冷凍室的後部,示意我跟過去。我走過阿芬和伍德,停在喬磊旁邊,看看他在指什麼。
乍一看,那塊懸掛著的肉下面的地板和其他地方一樣——覆蓋著厚厚的冰層。但當我仔細看時,我發現粗糙表面上有一處不規則的地方,像是有人在上面寫了字。
我彎下腰研究那個圖案,當意識到那是一條資訊時,我幾乎驚訝得跌倒了。
“一位女孩將向大眾發言演講。他們會讓她說謊,但她的行動比言語更有影響力。這是一個改變局勢的機會。
落款:s
”
這些文字如此模糊細小,我不得不把頭放在肉塊下方才能讀到。讀完之後,我用手捂住嘴巴,感到頭暈目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寫的這個?是不是他們中的某個人為了嚇唬我才寫的?
“這—這是什麼?”我結巴地說。
“我們認為這條訊息中提到的女孩就是你。你最近是否計劃要對一群人發表演講?”喬磊問我,我強忍住了把手扶在冰冷牆壁上來穩住自己的衝動。
“這個s是誰?這是一場測試嗎?”我站起身來,雙腿顫抖,身體微微搖晃。
我環顧四周尋找他們所說的攝像頭。我在城市裡、訓練中心或盛圖南的家中從未見過攝像頭,但有些事情讓我深感不安。為什麼盛圖南會在完全信任我之前檢視他治療池四角的牆壁?他是怎麼知道我和羅茜或劉同的互動的?
“不,這不是測試。如果我們被發現聚在這裡,我們就會被殺。”阿芬厲聲說道,伍德透過撫摸她的手臂來安撫她。
“我們不知道‘s’是誰,但我們相信這個人是一個擁有很高許可權的上陽人。他們一定是個很高階別的人,因為迄今為止我們得到的所有資訊都是準確的。”伍德解釋道,“我們認為‘s’代表同情。這是用來稱呼支援改善下羽待遇的上陽人的常用術語。這是非法的,這個人透過與我們分享資訊而冒了很大的風險。”
“在這裡放置和移除肉類是安心酒館最糟糕邋遢的工作之一。只有下羽人會做這份工作。李恩是第一個看到s的資訊的人。這意味著s知道在這裡工作的人、管理肉類的人以及每個班次的情況。”喬磊補充道。
一個上陽人在幫助下羽人逃跑?整件事聽起來荒謬且像一個陷阱。
“江雨柔,我們需要知道你是否真的如這條資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