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陳客深呼一口氣，揉了揉額頭，看來師妹應該是在四百年前隕落的，這段期間，是一片空白的歷史，並未記錄。

陳客苦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所看到的只是表象，真相，誰又怎能知道呢？世間種種，誰是對的？誰又是錯的呢？

“咳咳。”

陳客合上儒道聖書，跑到葉長離身邊，後者長長的睫毛輕輕地眨動了一下，隨後緩緩睜開雙眼，眸中黯淡無光，嘴角強行勾起一抹微笑，說道：

“陳...客，我已經不...行了，這儒道聖書...我要傳給你，傳..咳咳..你一道口訣，你一定要弘揚儒道。”

“別說了。”

陳客打斷她，說道：“我可以救你，但是我得先告訴你一件事，你同意了，我才能救你。”

“你能救我？”葉長離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我需要將你身上的衣物盡數褪去，你想好了再告訴我，不要等我救了你以後，你再挖我眼珠，或者讓我自宮，又或者直接將我打死。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你不同意，就當我沒說。”

葉長離聽陳客一席話，頓時哭笑不得，目光幽怨的盯了陳客許久。

少年漆黑的眼眸中，清澈如水，沒有一絲波瀾。

良久後，葉長離嘆一口氣，說道：“命都要沒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你若有辦法相救，長離自是感激萬分，又怎會加害於你呢？”

“好，你說的，儒家子弟，一言九鼎。”

陳客也不磨嘰，將她扶了起來，兩人四目相對，相距甚近，能聽到對方均勻的呼吸聲。

“你脫吧。”陳客道。

“......”葉長離臉頰緋紅，低下眼眸，小聲說道：“我...已無法動彈...”

“呃...”陳客愣住，什麼意思？我還得親自動手？

“要不...我去將那個烏國王子找來？”

“我看你想跟我同歸於盡！”葉長離咬牙罵道。

陳客猶豫不決，這事，真沒幹過啊！葉長離雪白肌膚上的黑色光斑已經隱約有衝開穴道的勢頭，再不傳法，就來不及了。

葉長離看出了陳客的猶豫，忍著疼痛，說道：“你若為難，就算了吧，人固有一死，或早或晚而已。況且，我傷很重，你也未必能夠治癒。”

陳客深吸一口氣，低下頭，說道：“對不起，非我本意，實在不忍看你香消玉殞。”

“得罪了。”

陳客漆黑的眼眸看向她，伸出雙手，在她的腰腹間將腰帶緩緩解開，衣衫褪去的聲響，在月色中，窸窸窣窣的傳來。

褪去衣衫，鞋襪，一具白璧無瑕的玉體呈現出來，苗條勻稱，冰肌雪膚，傲人挺拔的峰巒，平坦柔順的小腹，纖纖玉腿，修長圓潤，細緻光滑，溫潤白皙的纖足，秀氣可愛，散發著晶瑩剔透的光澤。

葉長離羞紅的臉龐嬌豔欲滴，貝齒輕咬芳唇，羞澀的低下頭，不敢望向陳客。

陳客深吸一口氣，將黑色上衣脫掉，那隻在他懷中的白色小貓被他順勢扔了出去，小貓睡眼朦朧，在地上滾了一圈後，紅色的眼珠盯著面前赤身裸體的二人，不知道他們在幹嗎，於是站起身，伸個懶腰，四處溜達去了。

陳客抓住葉長離那纖細白嫩的雙手舉至胸前，她手掌冰涼，十分柔軟。

陳客清晰的感覺到葉長離渾身上下都在顫抖，輕聲說道：“別緊張，屏氣凝神，心如止水。”

說著，二人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十指緊扣。

葉長離緩緩抬起頭，少年漆黑的眼眸正看著她，那黑色的眼眸如同宇宙盡頭無盡的深淵，沒有一絲情感，沒有一絲波瀾。

說的很容易，可是，怎麼才能做到心如止水呀！

葉長離無奈，自己赤身裸體的，被你盯著，你還讓我心如止水...

陳客身上冒著淡淡金光，金光順著他的手緩慢的蔓延，傳遞到了葉長離的玉手之上，隨後遍佈全身，二人身上都被金色光芒所籠罩，金光閃閃，聖潔無比，月色下，熠熠生輝。

“你不要抖！”陳客訓斥道。

葉長離被訓，頓感委屈，水靈靈的大眼睛有水霧湧現，楚楚可憐。

陳客望著這一幕，倒吸一口涼氣，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哭，對不起，你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陳客身體向前輕微的挪動了一下，兩人四目相對，距離甚近。

能聽到對方均勻的呼吸聲，和葉長離砰砰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