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晴柔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躺在了床上。
這是一個陌生的環境,屋內乾淨整潔,一張木桌,兩把椅子。桌子上放著一顆月明珠,好像圓月一般,將這座小屋照的朦朦朧朧。絲絲光亮透過光潔的地面,反射出的幽然寒光更顯夢幻。
她意識逐漸清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忙起身看了看身上的青衫,居然不是青衫!
趙晴柔感覺腦海中一片空白。
她此時穿著一件貼身的白色背心,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面,胸口處被厚厚的紗布繞過肩膀,纏繞了好幾圈。
紗布白淨,沒有鮮血,她的傷口顯然已經經過專業的處理,這更令她羞憤不已。
她踹開被子,下身穿了一件與背心顏色相符的貼身短褲。修長圓潤的雙腿,在月明珠的照耀下,更為動人,別有一番風味。
她於床前拔出秋水劍,光著腳踩在地面上。就在這時,房門外似乎有腳步聲傳來,下一秒,她的屋門被緩緩推開。
陳客一臉錯愕的看著面前,這個站在床邊,舉著寶劍的靚麗少女。
趙晴柔臉頰蒼白,看見陳客後,頓時瞪大了雙眼,臉色漲的通紅,尖叫道:“陳客!你這個混蛋,我殺了你!”
陳客還未踏入房門,就被她的叫聲嚇住了。
這黑燈瞎火的,這聲音要是傳出去,對他的名聲和威嚴,可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啊!
他毫不猶豫的踏進屋內,反手就將門關上,這時趙晴柔已經揮劍砍了過來,但是大傷剛剛痊癒的她,又能發揮出多少實力呢?不出意外的被陳客一招制服,一把奪過了寶劍。
趙晴柔氣急大罵,陳客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你瘋了嗎?我好心過來看看你恢復的如何,你居然要砍我?你別亂叫!這裡是軍營,你把那些大老粗叫來了,咱倆可是百口莫辯了!”
趙晴柔聽完,恢復些理智,但身體還在顫抖,她一把推開陳客,跑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白皙如玉的肌膚包裹起來,罵道:“你個流氓,敗類,人渣!到底誰救誰?我好心救你才對,你居然恩將仇報,這麼對我!真是無恥!”
陳客一愣,立刻臉色鐵青,反駁道:“我怎麼對你了!老子可是盡心盡力的為你治傷,浪費了我多少靈丹妙藥!而且還浪費了大量的魔力,為的就是不讓你身上留下疤痕!老子這麼善解人意,你居然罵我?真是豈有此理!”
趙晴柔氣急敗壞,臉色通紅,罵道:“你善解人意個屁,我看你就是善解人衣。你說我的衣服怎麼回事?這身衣服誰給我換的?以前我覺得你是個紈絝混蛋,後來覺得你桀驁不馴,惡亦有道。現在看來,你果然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惡少就是惡少!”
陳客感覺自己在嘴上這輩子沒吃過虧,從來都是別人說他牙尖嘴利,碰到趙晴柔不知怎麼了,真的想把牙尖嘴利這幾個詞送給她,她真是一個噴子,至少陳客兩世為人,從未見過這麼能噴的人!
陳客大叫道:“你衣服怎麼了?媽的,老子真冤,我給你治完傷,驅完毒以後,帶回軍營,洛洛給你包紮的傷口,洛洛給你換上的新衣服!早知道你這個反應,早知道我要承受這不白之冤,還不如我自己動手呢!”
趙晴柔長舒一口氣,原來是洛洛換的,這讓她緊繃的精神,立刻放鬆了下來。
雖後有些尷尬,但是又有什麼可尷尬的呢?難道這個傢伙,什麼都沒看到嗎?船上拔針療毒,那可是真實存在的,她內心提醒著自己,自己是一個大家閨秀,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他那是為了救自己不得已而為之...
就在趙晴柔內心掙扎的時刻,陳客也是不以為然,坐到了床上,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這讓她剎那間疏理好的情緒,又到了爆發的邊緣,“你剛才吼什麼呀,那麼大聲,你進來不知道敲門的嗎?”
......陳客一臉黑線,不想理會她,輕聲道:“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疼!”趙晴柔生硬的說了一個字,便別過臉去,不正面看他。
陳客抓著的她的手腕,為她把脈。
這突如其來的溫暖,讓趙晴柔身體先是微微一顫,猶豫片刻後,還是沒有掙脫,任由陳客攥著。
陳客把著脈,又將她的臉轉過來,仔細的看了一番,輕鬆道:“毒已經徹底解了,就是傷口恢復的沒有那麼快。說來也是很危險,這黑針距離你心臟就差那麼一點,要是稍稍偏下,貫穿你的心脈,毒素在侵染,哪怕我妙手回春,都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