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歸鞘,徒手一甩,向紫衫青年扔了過去。
“碰”
紫衫青年單手抓住洛水劍並化解了上面的力道,震的周邊塵土飛揚。眼眸盯著陳客,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要你的劍,也可以放了他們,條件是,跟我過過招,贏了我再說。”陳客灑脫一笑,回應道。
瘋了!絕對瘋了!萬眾一再次一臉懵逼,老大難道傷到了腦袋?一階去打四階?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聽都不敢聽。
何故如此狂妄?
“不過你是四階武者,實力遠在我之上,這樣也不公平,我建議,我們只比劍術,而不用氣力,你覺得如何?”
陳客也不逞強,開玩笑,一階打四階,那差的太遠了,那鴻溝可不是一些經驗、一些身法、一些閱歷能夠抵消的。
現在的他雖然身為一階中轉,但是可以憑藉著自己的身法與劍術和一些二階強者過過招,但是碰到三階的想都不要想,硬拼根本打不贏。
跨階戰鬥,他楊遠能做到,但是,那是楊遠的身體,他服用了天材地寶無數,久經沙場,經常在死亡邊緣徘徊,那是一刀一槍練就出來的。
但眼下,他是陳客,這個初出茅廬的菜鳥,單薄瘦弱的身體,根本經不住折騰。
“好,小侯爺既有如此雅興,任平生自當奉陪。”紫衫青年笑了笑,答應道。
陳客手中拿著黑衣女子的劍,在天空輕輕劃過,留下一道道殘影,地面塵土飛揚,此時正午時分,豔陽高照。周邊觀戰的人群生怕波及到自身,紛紛退後,騰出了位置。
陳客與紫衫青年二人目光對視,紫衫青年從懷中拿出一個黑色紗巾將自己的雙眼遮擋起來,解釋道:“小侯爺莫怪,在下天生暈血,每逢戰鬥之時,不得不掩蓋雙眼。”
“大師兄暈血倒是有所耳聞?可是那遮住眼睛還怎麼打?”那名怕死的男子有些費解的問道。
“你懂什麼?”黑衣女子冷喝一聲:“大師兄的境界豈是我等可以理解的?”
“那眼睛直接挖掉不是一了百了......”萬眾一小聲嘲笑道,生怕被紫衫青年聽到。
就在這時,紫衫青年率先發動攻擊,只見他的身體如離弦之箭一般噴射而出,寶劍出鞘,劃破長空,劍鳴之聲,嗡嗡響起。
墨綠色的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藉助著陽光,綻放出刺眼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視。
凜冽的劍氣夾雜著呼嘯的狂風,奔襲而來。
陳客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內心也是微微一驚,他緊握劍柄,手臂青筋凸起,力量源源不斷的向其匯聚而來。伴隨著一聲低吼,兩把劍碰撞在了一起。
“鏗”
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劃破天際,彷彿要將周圍的空氣都撕裂一般。
陳客雙手被震的有些發麻,不敢繼續與其拼蠻力,借勢一閃,腳步輕移,身形如鬼魅一般飄忽不定,一連劈出去數十劍。
紫衫青年雖然將雙眼遮蓋了起來,但是對待突如其來的攻擊還是能做到得心應手,全部接了下來,沒有一絲慌亂。
但是隨著戰鬥的深入,紫衫青年慢慢感覺到自己落入了下風,對方的劍術遠在自己之上!
陳客手中的長劍,隨著他的心意而舞動,十分瀟灑且從容,每一次揮灑都夾雜著一縷劍意,令紫衫青年抵擋起來吃力萬分。
陳客手握劍柄,揮灑的劍意之中彷彿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猶如星辰大海,將對手吸了進去,令其感到自己渺小萬分。
“劍意!”紫衫青年大吃一驚,他已經感覺到了,對方已經領悟到了劍意,那是修劍者夢寐以求的一種境界。
“不錯,劍意攻心。”陳客回答道:“劍意,可化形、可攻心、可攝魂。”
紫衫青年胸膛起伏不定,墨綠色寶劍歸鞘,摘下圍在眼上的黑巾,不可置信的望向陳客,嘴角難掩一絲苦笑:“你贏了。”
“你既然領悟了劍意,劍術的造詣也遠勝於我,不需要在比了。”
“想不到我六歲練劍,以劍入道,都無法領悟劍意,足下年紀輕輕,就有這等悟性,真是讓人羨慕。”紫衫青年羨慕的看了一眼陳客,內心也難免有些失落。
到底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強中自有強中手。
陳客看到了其眼眸中的一絲失落,笑道:“你也不錯,劍意可悟而不可修,劍氣在虛而不在實,你可以換一種方式。”
“以身入劍不如嘗試一下以身化劍,劍就是你,你就是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