黴運當頭的王小寶
王小寶覺得自己最近彷彿被衰神死死纏住,而且還是衰神中的“王牌特困生”。就說今兒一大早,鬧鐘像是被施了靜音咒,愣是一聲沒吭。等他在那亂成雞窩的被窩裡迷迷糊糊地探出腦袋,瞅了眼手機,頓時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彈簧似的從床上蹦起來,嘴裡殺豬般嚎叫:“完犢子了,要遲到啦!”
他手忙腳亂地在那堆衣服裡瞎扒拉,好不容易拽出條褲子,慌里慌張地往腿上套,結果穿反了都沒察覺。趿拉著鞋剛要奪門而出,“砰”的一聲,那腳精準無誤地踢在門框上,疼得他五官瞬間扭曲,活像個被捏扁的包子,嘴裡“嘶嘶”抽著涼氣,不停地嘟囔:“哎呀喂,我這是倒了八輩子黴喲,這都啥破事兒啊!”
一路火花帶閃電衝到公司,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老闆像拎小雞仔似的叫進了辦公室。老闆那眼神,就像看一堆扶不上牆的爛泥,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扯著嗓子吼:“王小寶,瞅瞅你這月的業績,簡直就是車禍現場!再這麼混下去,麻溜兒地給我捲鋪蓋走人!”王小寶耷拉著腦袋,心裡卻像個上了發條的機關槍在瘋狂吐槽:“這能怪我嗎?市場那叫一個慘淡,客戶比那孫猴子還精,我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沒轍啊。”可嘴上還得陪著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老闆,您大人有大量,就再給小的一次機會,我保證拼了老命往前衝。”
從老闆辦公室出來,王小寶像只鬥敗的公雞,一屁股癱在工位上,正鬱悶得直冒煙呢,同事小李跟個偷了腥的貓似的湊過來,臉上堆滿了不懷好意的笑:“寶哥,又被老闆噴得狗血淋頭啦?”王小寶眼珠子一瞪,像要吃人似的:“滾犢子,少在這兒看我笑話,小心遭報應。”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王小寶餓得前胸貼後背,滿心期待著去食堂吃頓好的,慰藉一下自己這顆千瘡百孔的小心靈。到了食堂,他眼睛瞪得像銅鈴,盯著琳琅滿目的菜流口水,跟食堂大媽大手一揮:“大媽,給我來份紅燒肉、一份糖醋排骨,再加份綠油油的青菜。”端著餐盤剛找了個旮旯坐下,正準備大快朵頤,手機跟催命似的響了。他不耐煩地戳了戳螢幕,房東那大嗓門跟炮仗似的在耳邊炸開:“王小寶,你這月房租啥時候交?都拖了好些日子了,再不交立馬給我捲鋪蓋滾蛋!”王小寶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陪著笑說:“房東阿姨,您瞧我這兩天手頭緊得能攥出水來,過兩天一準給您送過去,您就放心吧。”掛了電話,他瞅著眼前的飯菜,瞬間沒了胃口,嘴裡嘟囔著:“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吃個飯都不安生,我咋這麼命苦喲。”
下午上班,王小寶更是狀況百出,堪稱“災難大片現場直播”。去影印檔案,那影印機跟抽風似的卡紙了。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雙手在影印機上這兒按按那兒拍拍,嘴裡不停地念叨:“祖宗唉,你可別鬧了,趕緊給我幹活兒。”折騰了半天,影印機紋絲不動,最後還是灰溜溜地叫來了維修師傅。做報表的時候,腦子跟糊了漿糊似的,一不小心就把資料攪成了一鍋亂燉。等他發現的時候,天都快黑了,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加班重新做。
等他做完報表,拖著灌了鉛似的雙腿走出公司大樓,天已經黑得像鍋底。他有氣無力地往家挪,路過一個彩票店的時候,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要不買張彩票?萬一祖墳冒青煙中了大獎,我就徹底翻身農奴把歌唱了。”於是他像被勾了魂似的走進彩票店,咬咬牙花了十塊錢買了一張雙色球。
回到家,王小寶隨便扒拉了兩口剩飯,就跟灘爛泥似的癱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發呆。他想著自己這倒黴透頂的一天,心裡那叫一個酸,眼眶都忍不住紅了:“我王小寶上輩子是刨了誰家祖墳嗎?工作不順心,生活亂成麻,這苦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想著想著,他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半夜,王小寶突然被一陣怪聲從周公那兒硬生生拽了回來。他睡眼朦朧地使勁揉了揉眼睛,在黑暗中眨巴了好幾下,才勉強看清周圍。那陣聲音還在鍥而不捨地響著,好像是從窗戶那邊傳來的。他雙手撐著床墊,慢騰騰地坐起身,那動作就像只老態龍鍾的烏龜。
他趿拉著拖鞋,雙腳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一步一步地朝窗戶挪過去。窗外,月光跟銀子似的灑在窗臺上。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警惕地左顧右盼,試圖找出聲響的來源。當他終於發現是一隻貓在抓撓窗戶時,眉頭瞬間皺成了個死疙瘩,臉上寫滿了無奈和厭煩。
他抬起右手,軟綿綿地揮了揮,就像趕蒼蠅似的,嘴裡還小聲地念叨:“去去去,別在這兒瞎鬧。”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