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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商海初航(七)

消散,露出東印度公司總部那座氣勢恢宏的建築。

羅絲瑪麗整理了一下裙襬,看著臺階上等候的人群。達西勳爵站在最前方,一如既往地保持著貴族般的優雅與從容。但此刻,羅絲瑪麗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絲不同尋常的凝重。

\"玫瑰小姐,\"達西微微欠身,\"您終於來了。想必昨晚的'煙火表演'讓您很是操心吧?\"

羅絲瑪麗意味深長地回答:\"看來勳爵大人對昨晚的事情已經瞭如指掌了。\"

\"不敢說了如指掌,\"達西做了個請的手勢,\"但至少,我知道那不是普通的爆炸。就像我知道,您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那樣。請,我們進去詳談。\"

跟隨達西進入會客室,羅絲瑪麗注意到房間的佈置頗為特別。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圖,標註著東印度公司的所有貿易路線。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地圖上某些港口城市被特殊的符號標記著。

\"這些標記,\"達西指著地圖,\"代表著我們發現的異常。最近半年,這些城市都出現了類似倫敦的'意外'。雖然規模小得多,但性質......\"

\"性質都與時空異常有關,\"羅絲瑪麗接過話,\"而且都發生在重要的貿易港口。\"

\"聰明,\"達西讚許地點頭,\"所以當我們發現威廉姆斯的計劃時,就決定暫時按兵不動,看看他背後究竟有什麼人。\"

羅絲瑪麗挑眉:\"所以東印度公司一直知情?\"

\"不止知情,\"達西從書桌抽屜裡取出一個古老的卷軸,\"我們還找到了這個。這是一百年前,我們公司第一次遠航時獲得的東方典籍。上面記載著'七星之變'的預言。\"

羅絲瑪麗仔細觀察著達西展開的卷軸。那是一份用古老漢字書寫的文獻,邊緣已經有些泛黃破損,但主體內容依然清晰可見。最引人注目的是卷軸中央的一幅星圖,與她懷錶上的圖案驚人地相似。

\"這份典籍,\"達西說,\"是從一艘中國商船上獲得的。那艘船的船長,自稱是'東方守護者'的後裔。\"

\"所以東印度公司從一開始就知道守護者的存在?\"

達西搖頭:\"不,最初我們只是把它當作一份普通的占星術著作。直到二十年前......\"

\"發生了什麼?\"

\"一個來自東方的神秘人造訪了我們的總部,\"達西的聲音帶著一絲追憶,\"他說自己是最後一位東方守護者,警告我們即將到來的危機。為了證明他的話,他展示了一些...超出這個時代的能力。\"

羅絲瑪麗心中一動:\"他有沒有說起自己的名字?\"

\"沒有,但他留下了這個,\"達西從衣領中取出一枚古樸的玉佩,\"說是等到適當的時候,會有人認出它。\"

羅絲瑪麗凝視著那枚玉佩,心跳突然加快。玉佩上刻著的紋路,與她懷錶背面的花紋完全吻合。

\"所以,\"她深吸一口氣,\"東印度公司這些年一直在為這一天做準備?\"

\"可以這麼說,\"達西點頭,\"我們在全球範圍內建立了一個龐大的情報網路,密切關注著各種異常現象。威廉姆斯的計劃雖然險惡,但在我們看來,那不過是更大風暴的前奏。\"

\"更大的風暴?\"羅絲瑪麗敏銳地捕捉到達西話中的關鍵,\"你是說,七星連珠只是開始?\"

達西走向房間一角的一個古老書架,從中取出一本皮革封面的筆記本:\"這是我們記錄的異常事件清單。從去年開始,異常的頻率就在不斷增加。而且......\"他翻開筆記本,\"這些事件似乎都在指向同一個方向。\"

羅絲瑪麗接過筆記本,快速瀏覽著內容:

- 阿姆斯特丹港口發現不明光芒

- 里斯本教堂鐘聲反常鳴響

- 威尼斯運河水位異常變化

- 廣州商船報告海上見到神秘船影

......

\"這些......\"她皺眉,\"都發生在重要的貿易港口。\"

\"不止如此,\"達西指著地圖,\"如果你把這些地點連線起來,會發現它們形成了一個特定的圖案。\"

羅絲瑪麗按照事件發生的順序在地圖上畫線,很快,一個令人驚訝的圖案浮現出來——那赫然是一個巨大的五芒星,而倫敦和北京恰好位於其中兩個關鍵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