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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商海初航(四)

威廉姆斯的慌亂沒有逃過羅絲瑪麗的眼睛。透過密道的縫隙,她看到對方右手無意識地摸向懷錶——那裡一定藏著什麼關鍵的裝置。

\"先生們女士們,\"威廉姆斯很快恢復鎮定,\"請大家不要驚慌,可能只是地下煤氣管道的問題......\"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第二波更強烈的時空波動襲來。這一次,有些賓客驚恐地發現,大廳某些角落開始出現詭異的景象——彷彿透過薄紗,能看到另一個版本的宴會廳。

\"上帝啊!那是什麼?\"

\"我看到了......自己?\"

\"不,那不可能......\"

混亂中,羅絲瑪麗注意到威廉姆斯悄悄對手下使了個眼色。幾個壯漢開始往宴會廳的幾個關鍵位置移動。

\"他們要封鎖出口,\"她迅速在胸針中低語,\"卡洛琳,準備行動。李修然,教堂那邊情況如何?\"

\"不太妙,\"李修然的聲音中帶著焦慮,\"發現至少五個時空裝置,都已經啟動。更糟的是,教堂地下似乎還有......\"

他的話突然中斷,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刺耳的雜音。

\"李修然?李修然!\"羅絲瑪麗心急如焚。但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威廉姆斯已經走向卡洛琳。

\"這位小姐,\"他彬彬有禮地說,\"不如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詳談?關於那枚胸針......\"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撞開。安東尼奧帶著一隊水手闖了進來。

\"海關緝私隊!\"他高聲喊道,\"有人舉報這裡藏有走私軍火!\"

全場譁然。威廉姆斯的臉色瞬間陰沉:\"你們沒有權力......\"

\"哦?\"安東尼奧展示出一份檔案,\"這是搜查令,威廉姆斯先生。我建議您配合調查。\"

混亂中,羅絲瑪麗看到了機會。她悄悄推開密道的暗門,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安東尼奧吸引時,快速靠近威廉姆斯。

\"晚上好,威廉姆斯先生,\"她突然出現在對方身後,\"我們需要談談......關於第三教團的事。\"

威廉姆斯轉過身,看到羅絲瑪麗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驚詫,隨即變成了讚賞:\"精彩的佈局,親愛的。讓我猜猜,海關的搜查令是假的?\"

\"就像你的晚宴一樣假,\"羅絲瑪麗微笑,\"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你懷錶裡的東西。那是時空引爆裝置的控制器,對嗎?\"

威廉姆斯輕輕撫摸著懷錶:\"你知道得太多了。不過......\"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窗外的聖保羅大教堂,\"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突然,一聲巨大的轟鳴從教堂方向傳來。透過窗戶,能看到鐘樓頂部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光球,正在急速膨脹。

\"開始了,\"威廉姆斯露出勝利的微笑,\"你們以為找到了所有的裝置?實際上,那些只是誘餌。真正的時空裂解器早就埋在教堂的地基下......\"

\"我知道,\"羅絲瑪麗平靜地說,\"就像我知道克萊頓會背叛你們一樣。\"

威廉姆斯的笑容凝固了:\"什麼?\"

就在這時,他的懷錶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開啟一看,威廉姆斯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不可能!地下的能量場在......在收縮?\"

\"沒錯,\"羅絲瑪麗繼續說,\"現在,克萊頓正在用他的時空烙印封印那個裂縫。你們的計劃失敗了,威廉姆斯先生。或者,我該叫你......時空管理局的叛徒,艾伯特·威廉姆斯博士?\"

威廉姆斯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你怎麼......\"

\"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羅絲瑪麗從裙襬的暗袋中取出一塊泛黃的羊皮紙,\"這是1899年的一份報告。記錄了一位來自未來的科學家,如何在維多利亞時代建立了他的商業帝國。那個科學家,就是你吧?\"

威廉姆斯沉默片刻,突然大笑起來:\"真是諷刺啊。我花了幾十年時間,在這個時代經營人脈、積累財富,就是為了今天。而現在,竟然被一個後輩看穿了所有......\"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眼神變得銳利:\"但你覺得,僅憑這些就能阻止我嗎?\"

他猛地按下懷錶上的某個機關。整個宴會廳頓時陷入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