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比利時安特衛普港口一片忙碌。從東方駛來的商船正在卸貨,濃郁的香料氣息瀰漫在空氣中。
羅絲瑪麗·德·聖克萊爾站在奧布萊恩商會的碼頭,看著工人們搬運著一箱箱來自遠東的珍貴貨物。昨夜的時空之戰雖已結束,但更大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最新訊息,\"莎拉快步走來,\"東印度公司在馬六甲的據點遭到了襲擊。當地的土邦勢力聲稱這是他們的自主行動,但......\"
\"但背後必定另有玄機,\"羅絲瑪麗輕撫手上的守護之環,淡淡說道。自從繼承了守護者的身份,她對局勢的感知越發敏銳。時間長河中的暗流,往往會在商業競爭中顯現。
托馬斯展開一張東南亞航海圖:\"根據情報,荷蘭人正在秘密聯絡蘇門答臘的土邦首領。他們想要繞過馬六甲,建立新的香料運輸線。\"
\"有意思,\"羅絲瑪麗仔細研究著地圖,\"在這個節骨眼上挑起香料之爭,維特雖然失敗了,但他佈下的棋局依然在運轉。\"
透過時輪明鏡,她看到了更深層的畫面:幾條時間支流在東南亞交匯,預示著這裡將成為改變歷史的關鍵點之一。
\"商會的理事們都在等您的決定,\"莎拉說,\"是退出東方市場,還是......\"
\"退出?\"羅絲瑪麗露出一絲笑意,\"恰恰相反。\"她轉身面向碼頭,晨光映照著她堅毅的側臉,\"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會議室裡,奧布萊恩商會的高層齊聚一堂。經過昨夜的風波,不少人對這位年輕的繼承人改變了看法。能在鑽石公會的談判中力挽狂瀾,這份手腕已經贏得了他們的尊重。
\"東印度公司的勢力正在動搖,\"羅絲瑪麗環視眾人,\"但他們在東方經營多年,根基深厚。我們需要一個更聰明的方式,不是正面對抗,而是......\"
她停頓一下,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改變遊戲規則。\"
\"什麼意思?\"一位理事問道。
羅絲瑪麗取出一個精緻的香料樣品盒:\"諸位聞一聞,這是從爪哇最新運來的香料。但它們與平常的貨物有什麼不同?\"
理事們傳閱品嚐,很快有人驚訝道:\"這些香料......更加新鮮!\"
\"沒錯,\"羅絲瑪麗微笑,\"因為它們使用了一種新的儲存方法。這是我們在蘇門答臘一個小村莊學到的技術。\"
她展開一份詳細的計劃書:\"東印度公司控制著傳統的香料貿易鏈,但他們忽視了一個關鍵:品質。如果我們能提供更優質的商品,以更快的速度送達歐洲......\"
\"我們的優勢在於速度和品質,\"羅絲瑪麗·德·聖克萊爾用羽毛筆在地圖上劃出一條新航線,\"繞過馬六甲海峽,經由巽他海峽,可以縮短至少兩週的航程。\"
\"但那裡的航道更加危險,\"航運主管提出質疑,\"暗礁眾多,海盜猖獗。\"
\"正是因為危險,東印度公司才不願意冒險,\"羅絲瑪麗露出自信的微笑,\"但我們有他們所沒有的東西。\"她取出一份航海圖,這是她透過時輪明鏡看到的未來航線,\"這些是最安全的航道。而且,我已經派人接觸了當地的土邦首領。\"
托馬斯補充道:\"蘇門答臘的蘇丹對東印度公司的霸道作風早有不滿。如果我們能提供更公平的貿易條件......\"
\"等等,\"財務總管打斷道,\"您是說要我們放棄既有的利潤分成模式?\"
羅絲瑪麗點頭:\"短期來看,我們的利潤會降低。但透過建立直接的貿易關係,長遠來看反而能獲得更穩定的供應鏈。更重要的是——\"她壓低聲音,\"這會動搖東印度公司在當地的根基。\"
會議室裡響起一陣竊竊私語。有人擔憂風險太大,也有人被這個大膽的計劃所吸引。
\"還有一點,\"羅絲瑪麗取出一份契約,\"我已經說服了威尼斯的幾家大商行,他們願意成為我們在地中海的分銷夥伴。\"
這個訊息讓所有人都坐直了身體。威尼斯商人對香料貿易的影響力舉足輕重,能得到他們的支援,意味著計劃的可行性大大提高。
\"我知道這是個冒險的決定,\"羅絲瑪麗環視眾人,\"但商海從來就不是一帆風順的。機會往往藏在風險之中。更何況......\"她摸了摸守護之環,\"有些戰鬥,我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