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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7遺忘的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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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薛應憐做了一場噩夢。

&esp;&esp;夢裡,秦惟的秘書小姐拿來了離婚協議,而秦惟本人則並沒有出面,薛應憐低頭呆呆地翻開透明資料夾,卻一個字都看不清楚。

&esp;&esp;畫面再一轉,坐在她面前的人變成了那個每次看到都讓她覺得有些害怕的爸爸。

&esp;&esp;爸爸說話的語氣永遠那麼高高在上。

&esp;&esp;“你連這種小事都能搞砸,真是連享福的命都沒有,從現在開始你不會再從信託基金裡拿到一分錢了,去找你的親媽吧,也許她在巴黎,也許她在,機票錢你自己想辦法。”

&esp;&esp;說完爸爸就消失了,而薛應憐又接到了一個電話,通知她名下所有的銀行卡全部被凍結停用了。現在她什麼也不是了。

&esp;&esp;從噩夢中驚醒時,半開的窗外吹進春日的微風,窗簾輕輕晃動,陽光在這間裝潢典雅的臥室裡灑著曼妙的日光,薛應憐揉了揉睡意矇矓的眼睛。

&esp;&esp;床邊不遠處擺放著一把造型優雅前衛的&esp;chaise雲朵椅,這把被稱為“最性感設計椅”堪稱藝術品的躺椅上正靜靜地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此時此刻,他的存在甚至比噩夢更恐怖萬分。

&esp;&esp;模糊的雙眼看清那人之後,薛應憐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

&esp;&esp;“你怎麼回來這麼快?”

&esp;&esp;按照原本的預計,今天她應該睡醒了去找律師先探探口風,雖然她最好的預期是無論如何也要把秦惟安撫下來,但至少在秦惟回來之前,她應該先做兩手準備。

&esp;&esp;秦惟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小丸正趴在他的懷裡,呼嚕呼嚕地睡得很安逸,秦惟甚至還在輕輕地撫摸著它,更是讓撒嬌黏人精小丸滿意得不得了。

&esp;&esp;他臉上仍然沒有什麼表情,清了清嗓子,不緊不慢地說道:“收到你發來的訊息時,我已經在飛機上了。”

&esp;&esp;薛應憐跪坐在床上,秦惟這種處變不驚的態度更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對症下藥。

&esp;&esp;“本來是要轉發給sydney的,但是好像你給我發了一條訊息,我手一抖就發給你了……”薛應憐解釋的聲音越來越弱,這照片似乎有點太鐵證如山了,連忙調轉語氣,伸出手指做發誓狀,“真就是喝多了開玩笑親了兩口,別的真沒有了!”

&esp;&esp;秦惟的表情竟然有些似笑非笑起來,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看了很久很久,一直沒有說話。

&esp;&esp;看他這個油鹽不進的樣子,薛應憐急了:“真的!你信還是不信你說句話呀!”

&esp;&esp;秦惟仍然撫摸著小丸的腦袋,勾唇笑了笑,他平時很少露出這種耐人尋味的表情。

&esp;&esp;“我只是在想,也許是我對你產生了不應該有的預期,明明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應該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

&esp;&esp;薛應憐困惑地偏了偏頭,皺緊眉頭,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秦惟會說這樣的話。

&esp;&esp;她的記憶裡,第一次和秦惟見面是在薛燦的葬禮上。雖然一直以來她都在被人和姐姐作比較,姐姐是天之驕女,和姐姐相比她只是黯淡的灰塵,是本不應該存在的人,可她仍然很愛很愛姐姐,溫柔而不嫌棄她的姐姐薛燦,就是她二十一歲人生裡的全世界。

&esp;&esp;“……我們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葬禮上吧?”

&esp;&esp;葬禮上的薛應憐完全失魂落魄,像是太陽一朝傾頹,不再重升,她的世界也坍塌著分崩離析。

&esp;&esp;“不,不是那次。”

&esp;&esp;“那是……?”

&esp;&esp;薛應憐偏著頭努力思考,可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

&esp;&esp;“六年前,戴高樂機場,”秦惟給出了提示,“法航的頭等艙休息室,從巴黎飛回國的飛機上,頭等艙就我和你。”

&esp;&esp;早就被扔到九霄雲外的記憶似乎又被一根細細的絲線給拽了回來,吹開覆蓋在上面的厚重灰塵,記憶慢慢復甦,如夢初醒。

&esp;&esp;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