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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原本以為秦惟只是隨口一提進董事會的事,可在他跟宋麟討論完創業專案之後,他似乎是真的動了想法了。
&esp;&esp;薛應憐只是望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江邊高低起伏的大樓上各色的燈光耀眼奪目,曾經她也在這條路上跟宋宛開著跑車飆車歡呼,吹過她髮絲的強風被燈光照射得如同綴滿碎金,呼吸著最奢侈的空氣,這種浮華的生活一度成為她的日常,可現在秦惟卻要她進華臨集團的董事會,甚至她還只有22歲多一點。
&esp;&esp;越是太過夢幻美麗的東西,越害怕美夢破碎的一天。
&esp;&esp;薛應憐其實並不是宋宛那種配得感很強的千金大小姐,如今這一切,都像是偷走了姐姐的人生一般。
&esp;&esp;她可以在最奢侈的地方消費從不過問價格,在巴黎時裝週以頂級vic的身份和品牌方談笑風生,所有人都以最高規格接待她,只是因為姐姐不在了,所以薛家把資源全都傾注到了她頭上,讓她22歲就可以成為被媒體和眾人追捧的豪門貴婦,golden&esp;girl成為她的代名詞,甚至在網際網路上一大堆人評論說想擁有她的人生。
&esp;&esp;看到那種評論薛應憐甚至並不覺得幸福,她只覺得難以呼吸,如履薄冰。
&esp;&esp;就算是她先認識的秦惟又如何,如果薛燦還活著,難道秦惟的母親會接受私生女出身的她嗎,薛應憐覺得根本不可能,更不要提讓她接替秦惟母親進入董事會了。
&esp;&esp;甚至在她的印象裡,秦惟的母親很明顯並不喜歡她這種粗淺的兒媳。
&esp;&esp;今晚的餐桌上,宋麟的創業夢被在商場浸淫多年的秦惟無情擊碎,含淚讓侍酒師上了三四瓶罕見款白葡萄酒,在請客的宋宛呲牙咧嘴肉痛之中拉著大家喝了不少。
&esp;&esp;雖然秦惟有意阻擋,薛應憐也沒少喝,到家時便開始暈頭轉向起來。
&esp;&esp;高跟鞋踩在湖景別墅的步道上有些晃悠悠的,一隻強健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的腰肢。
&esp;&esp;抬起眼望向身側身形高大的秦惟,他似乎總是這麼無堅不摧,明明他和宋麟是同齡人,可現在被父母保護得太好的宋麟在他面前卻完全像個懵懂的孩子一般,而秦惟則是在地獄開局裡站穩了腳跟。
&esp;&esp;按照宋宛的說法,“你要是嫁給我哥這種人就得天天看我們爹媽的臉色過日子,可是你要是嫁給秦惟,你就只需要讓他高興就可以了。”
&esp;&esp;事實也確實如此。
&esp;&esp;“秦惟,你覺得我真的可以進董事會嗎?我……我還太年輕了不是麼……”
&esp;&esp;她有些眩暈,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這場太過突然降臨的幸福泡沫。
&esp;&esp;秦惟盯著她的眼神,往日的疏離冷漠中似乎帶著一些隱約的情感波動。
&esp;&esp;“只是當董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他說話的語氣還是那麼平淡,似乎只是在講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我畢業回國的時候,跟你年紀也差不多。”
&esp;&esp;是啊,那時的秦惟也只有22歲,身邊群狼環伺,隨時準備將這個年輕的商業帝國繼承人撕碎,吞吃入腹。
&esp;&esp;可她跟秦惟始終不一樣,秦惟的母親家族背景根基深厚,她的親生母親現在甚至都不知道究竟顛沛流離到了世界上的哪一處角落,也不知道她究竟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esp;&esp;“我對你的要求也很簡單,我們是利益共同體,我需要董事會里能跟我保持步調一致的人儘可能多,至少我可以相信你,對吧?”
&esp;&esp;薛應憐怔愣著點了點頭,秦惟的嘴唇張了張,隨後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有些自暴自棄地吐出一句——
&esp;&esp;“別放棄我。”
&esp;&esp;含著金湯匙出生、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秦惟竟然說出了這種軟話,春日微涼的夜風吹拂過來,薛應憐嚇得酒都醒了幾分。
&esp;&esp;“我怎麼會放棄你,你是我最好的選擇。”
&esp;&esp;雖然平時她對秦惟所說的種種甜言蜜語都充滿了虛情假意,可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