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扔進了噴泉池子裡,而薛應憐則勾著他的脖頸吻了上去。
&esp;&esp;十六歲的薛應憐深受gossip&esp;girl和歐美小妞電影裡date文化的影響,並不覺得這有什麼,而同樣是從小就在美國接受教育的leon也並沒有中國人的含蓄,那場派對之後他們就開始約會,大多數時候leon會經常從紐約飛來倫敦跟薛應憐見面,偶爾薛應憐也會偷偷飛去紐約給他一個驚喜。
&esp;&esp;那時她天真地對leon說,我最羨慕的姐姐也在紐約,也許我從紐約偷走了一個足夠可愛的人來做我的戀人。
&esp;&esp;那時leon也微笑學著她的口氣說話,他說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在費城,也許沒人能偷走他的任何東西,我甚至都沒有見過他本人。
&esp;&esp;薛應憐趴在沙發寬大的扶手上,整個客廳的光源都暗暗的,也許是沉湎在往日美好的回憶裡,她端著香檳杯也沒喝幾杯,只是定定地盯著一旁高低錯落燃燒著的蠟燭,眼皮沉重地忽閃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迷迷糊糊睡去了。
&esp;&esp;半夢半醒的睡夢之中,似乎是聽到什麼人在低聲呢喃,薛應憐聽不大清,想翻身又被扣住,動彈不得,不耐煩地睜眼醒來時,卻看到秦惟跪立在沙發前連西裝外套都沒有脫掉,整個人上半身靠在她的胸口重重地抱著她,呼吸間帶著濃重的酒氣,臉頰滾燙。
&esp;&esp;“……你回來了?怎麼喝這麼多酒?”
&esp;&esp;秦惟是個非常知道適度的人,即使商務應酬總是不得不喝酒,他也能精準地把控自己該喝多少,像現在這樣失態的樣子似乎還是薛應憐所知的第一次,薛應憐有些震驚。
&esp;&esp;他滾燙的臉頰仍然在她的脖頸處廝磨著,像是某種撒嬌,過了好久才戀戀不捨地抬起頭來,一雙溼漉漉的眼睛在深邃的眼眶裡明亮得像水中的月亮,往日的秦惟英俊卻冷漠得不像是真人,而此時他卻生動得一塌糊塗。
&esp;&esp;薛應憐的心跳在他抬起頭的一瞬間就漏了一拍,他臉上鮮活的表情又忽而凝滯,極力恢復成了平時老成持重的模樣深吸了一口氣,可問出的那句話卻讓他的一切偽裝盡數破功——
&esp;&esp;“你現在愛他還是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