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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話就更好笑了，季賀乾脆把筷子一放：“你知道他是誰嗎？”

&esp;&esp;李聞虞吃得差不多了，拿著水杯往廚房走，留了個背影給季賀：“不知道，都說了只是同學。”

&esp;&esp;季賀盯著他在廚房倒水的身影，冷哼一聲。

&esp;&esp;廚房裡又響起熱水壺哄哄工作的聲音，聲音越小冒出的熱氣就越多，直到靠著熱水壺的白色瓷牆都氤氳了水汽。

&esp;&esp;李聞虞從廚房裡出來，季賀已經不在那裡了，但桌上殘存的飯菜還沒有收拾。他把打包盒收拾好扔進垃圾桶裡，推開房間門時看見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個不停。

&esp;&esp;他還沒來得及開燈，無月的夜裡窗簾將一切亮色隔絕，房間裡只有手機螢幕的銀白光芒，他遠遠看見了屬於裴新的電話號碼。

&esp;&esp;他坐在黑暗的床頭接通了電話，裴新聲音裡帶著點剛睡醒時的慵懶暗啞，但很放鬆：“吃飯了嗎，陪我吃個晚飯。”

&esp;&esp;李聞虞說：“我已經吃過了。”

&esp;&esp;“吃過了？”裴新一個翻身從床上坐起來，“吃的什麼，好吃嗎？”

&esp;&esp;李聞虞還算有耐心地解釋：“在樓下隨便買的，還可以。”

&esp;&esp;裴新沉默了兩秒：“那我也想吃，我現在過來找你，你陪我再吃一點。”

&esp;&esp;李聞虞的臉凍得有點發冷：“我要睡了，明天要早起。”

&esp;&esp;裴新最不喜歡這樣的拒絕，但也有得是辦法應對這樣的拒絕：“我昨天請你吃了面，你就不請我吃點什麼？”

&esp;&esp;李聞虞頓了兩秒才重新開口，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好吧，那你過來吧，只不過我這邊的飯菜不一定合你的胃口。”

&esp;&esp;裴新那頭傳來一點衣料的摩挲聲，他一邊起來穿衣服一邊懶洋洋地說：“我沒你想得那麼挑剔。”

&esp;&esp;李聞虞過了大約十分鐘才開始穿衣服下樓，他動作很輕地路過客廳，只有開門的時候發出了一點聲音。

&esp;&esp;外面的夜色已經暗下去了，燈光在夜幕中分明，這裡的樓棟比市中心矮，也舊，但在夜不深的時候，燈火也很璀璨。

&esp;&esp;李聞虞在街邊等了一小會兒，風有點大，於是躲在了一家燒烤店門口，他搓了下手，一轉頭就看見裴新已經站到身後。

&esp;&esp;“吃這個嗎？”裴新看著他有點嚇到睜圓的眼睛，很淡地扯了下嘴唇。他指的是這家燒烤店。

&esp;&esp;李聞虞搖頭，又點頭：“你想吃什麼都行。”

&esp;&esp;裴新環顧了下四周，又看了眼李聞虞凍得發抖的肩，抬下巴示意：“那進去吧。”

&esp;&esp;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李聞虞把選單推過去，他還有點沒緩過來，發冷的半張臉埋在衣領下呼吸：“你看想吃什麼。”

&esp;&esp;裴新拿著選單隨便勾了幾樣：“就這些吧。”

&esp;&esp;李聞虞粗略掃了一眼，回頭朝老闆打招呼：“老闆，我們點好了。”

&esp;&esp;“好嘞！”老闆放下鄰桌點的菜，手從圍裙下抹了抹，才接過選單認真看了眼，“誒？小夥子你們點兩份主食可能吃不完哦。”

&esp;&esp;李聞虞看向裴新，而後者無辜地聳聳肩：“我沒仔細看，你也不幫我檢查下。”

&esp;&esp;李聞虞嘆了口氣，對老闆微笑：“那這個炒飯就不要了，謝謝。”

&esp;&esp;“好嘞。”

&esp;&esp;裴新一邊慢條斯理地拆開塑了膜的餐具一邊隨口問：“馬上寒假了，你還去遊戲廳打工？”

&esp;&esp;李聞虞把自己那份餐具推到旁邊，拿起茶壺往他的餐具裡倒了點熱水：“你把餐具燙一下。”

&esp;&esp;裴新沒動，直勾勾地盯著他。

&esp;&esp;李聞虞只好無奈作答：“是的，寒假白天會在遊戲廳打工。”

&esp;&esp;裴新把餐具推到李聞虞面前，示意讓他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