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聞虞沒來得及再次做出反應,已經被冰冷的手掌粗暴地掰過臉頰,隨之而來的是嘴唇上傳來的兇狠而猛烈的痛感。
&esp;&esp;唇齒間的血腥味迅速蔓延開來,但分不清究竟是誰的。裴新如同一隻久未進食的野獸一般,啃咬著唇舌間能接觸到的一切,發洩著積攢多年的怒火。
&esp;&esp;疼痛和麻痺混合著血絲,攪拌出一個瘋狂腥澀,報復意味極強的吻。
&esp;&esp;李聞虞掙脫不開裴新的束縛,被死死地箍在牆邊。眼裡漫出生理性的淚水,透過裴新的肩,他模糊地看見一陣風吹來,客廳的大門慢慢回彈,啪的一聲關上了。
&esp;&esp;李聞虞彷彿被這聲音喚起殘存的理智,張口用力咬在裴新的舌尖上。
&esp;&esp;裴新一聲沒吭,乾脆地抬頭抽離,溼漉漉的唇相互分開,手上的桎梏也隨之鬆動,李聞虞直接在裴新的嘴角上砸了一拳。
&esp;&esp;裴新被打得偏過了頭,他用舌頭頂了頂發麻的臉頰,那副樣子毫無表情可言,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下,像愈傷愈狠的獸。
&esp;&esp;那雙眼睛斜斜地睥睨過來時,李聞虞渾身的肌肉都僵硬。
&esp;&esp;下一秒,他幾乎被裴新野蠻拖拽著拎了起來,臥室的門開著,裡面蔓延充盈的冷氣讓人還沒踏入就開始發抖。
&esp;&esp;李聞虞劇烈掙扎,身子彎起的弧度就像一把繃緊的弓,手肘在揮動時撞上門框後整條手臂都開始發麻。
&esp;&esp;世界天旋地轉,他被扔到床上,隨之壓上來的是混雜著菸草血腥味的雪松氣息。
&esp;&esp;裴新的手死死按在他清瘦的鎖骨上,瞳仁漆黑,幾乎與李聞虞鼻尖相對,冷著聲音質問:“你還沒有回答我,陳銘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