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宣洩，不能抗拒，只有眼淚越流越兇。

&esp;&esp;……

&esp;&esp;這場酷刑結束時，李聞虞已經完全站不穩了，他坐在角落裡整理著衣服，裴新就坐在他旁邊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的動作，眼睛裡興味盎然得像是在打量一件極其滿意的商品。

&esp;&esp;李聞虞一刻也不想多待，把衣領理了一下，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esp;&esp;裴新拉著他的手腕，笑得很燦爛：“你這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樣，搞得反而像我被嫖似的。”

&esp;&esp;李聞虞以前從來沒聽過這種露骨的話，皺眉說了句：“你有病吧。”然後大步朝外走去。

&esp;&esp;教室外冷風肆虐，李聞虞縮著脖子下樓，隱約看見幾個人影圍在樓梯口。

&esp;&esp;寸頭朝這邊看過來，臉上笑眯眯地揮手：“裴哥！您放心，我剛剛一直守在這呢。”

&esp;&esp;李聞虞回頭看了一眼，裴新就跟在身後，雙手插在兜裡，額前的碎髮被風吹得亂糟糟，眉眼仍舊淡然，八風不動地看著朝他打招呼的寸頭。

&esp;&esp;李聞虞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這棟樓有人守著，根本不會有人上來，他剛才卻因為拉窗簾對著這個畜牲狼狽乞求。

&esp;&esp;他壓下心中怒火，攥緊手心，加快腳步走出了這棟樓。

&esp;&esp;寸頭那夥人盯著他看了兩眼，臉上的笑容明顯不懷好意，既輕蔑又惡劣。

&esp;&esp;李聞虞如同傀儡般走出很遠，回頭一望，裴新在看他，就像在看自己的囊中之物，他加快腳步，幾乎是在逃，一直到拐了彎上了樓，那種被盯上的恐慌感才有所消散。